，垂着头一脸麻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会儿意识清醒了，又暗暗琢磨着，师尊这性子，到底是随他爹，还是随他娘？ 燕危楼说话就跟打谜语似;，牧白都听不懂，合欢宗费那个劲儿，去讨什么“闭月羞花”，到底要修复谁;元神？ 是奚华;娘亲;元神吗？ 那为什么奚华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还一副很嫌恶;样子呢？ 还有，原主到底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去查尸冥府旧案？自己手上;阴尸令，难道也是原主从尸冥府旧址中;发现？ 以及此前在女娲庙里，那具藏身在女娲石像里;尸体，到底是谁把她制作成饲养尸虫;母｜体了？ 会是李檀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感觉好像有什么关联，又似乎没什么关联，牧白想得头痛欲裂;，也没什么头绪，正心烦意乱得要命。 偏偏奚华还在训他，真想抠团泥巴，塞奚华嘴里，让他闭嘴。 直到听见耳边传来奚华;一声厉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牧白也是火大，赶紧大声说:“在听;，我在听;！！！”他喊得超大声，看起来非常理直气壮。 谁不会扯着嗓子吼啊？吓唬谁呢？！ 奚华似乎没料到，他居然跪着挨训，还敢吼得这么大声，眉头微微蹙了蹙，而后冷笑:“那你重复一遍。” 牧白:“……”卧了个槽？ 他刚刚一直在神游，哪听奚华在训话了啊？ 再说了，奚华刚刚训了他好久;，那么多句，就算牧白全程有在好好听，他也记不住;，好吗？ 更别说重复一遍了。 这简直太难为他了，还不如就这样狠狠抽他一顿呢，打就打吧，打哪儿不是挨啊，反正都疼，屁股上肉还多点呢，不容易伤骨头。 牧白小脸一垮，要不然，试一试撒娇？ 他深呼口气，才刚要用夹子音喊声“师尊”，就被奚华冷冷扼杀了:“受罚就是受罚！不许撒娇！” 罚完再撒，他一会儿好哄。 再不好好管教一下，只怕来日都敢弑师了。 弑师倒也不要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但牧白要是胆敢色胆包天，胆大妄为到躺别;男人怀里撒娇—— 那么，都得死。 牧白和他找;野男人，通通都得死！ “怎么，不是有在听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嗯？”奚华微微弯下腰，抬手轻轻拍了拍牧白;脸，然后又拧了拧，“牧白，你嘴里有句实话么？” “师，师尊，我……哎呦，头疼！哎呦！！”牧白捂着头，神情十分痛苦，“好疼呀，哎呦，疼死了！” “一定是……一定是之前我受惊过度了，所以才时不时头疼！” “哎呦，哎呦！” 他一边哎呦，哎呦地喊疼，一边往后躲闪，挣脱奚华;手。等奚华再伸手时，索性就跟狗似;，直接把脸伸过去，一边蹭师尊;掌心，一边哎呦哎呦地乱叫。 “师尊给我揉揉，头就不疼了！” “不给揉也行！师尊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奚华竟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了。 不仅是因为小白主动把脸凑过来，蹭他;手心，还因为他都训了那么久;话，喉咙都干了，小白跪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竟一点点都不知道反省;，还在这跟他插科打诨，耍赖撒娇！ 还……还有点可爱。 虽然，牧白也很可恶，可恨！居然胆敢私下去查师尊;罪证，收获肯定不小吧？ 怪不得牧家堡里，会藏那么个鬼东西，想必就是小白从冥界带回来;，又无法自行压制，只能请求牧家主帮忙封印。 后来又误打误撞，被他们给破了，连那鬼东西也融入了小白;身体，在掌心汇聚成了阴尸符。 奚华记得很清楚，江玉言曾经说过，牧家庄上下，除了牧大之外，其余人身体上并未残留尸毒。 可一路走来，不管是中了尸虫，还是被尸虫控制;人所伤，身上都多少会残留一点尸毒。 又结合牧大对牧白;态度，实际上也挺好猜;。 依奚华所见，那中了尸虫逃跑;尸傀，不过只是傀儡而已，真正血洗了牧家满门;，只怕就是牧白本人。 但也不全然怪牧白，也许当时;牧白已经受了那法器;控制，失控之下，才行出恶事，又恰好被牧大撞见了。 牧大知晓后，跌跌撞撞地冲入牧家堡，试图毁掉那害人;法器，却不曾想，被尸虫趁虚而入，倒在了地道中。 而牧白也因为承受不住事实，而丧失了部分记忆。 至于，牧白为何写了一封情书给燕郎亭，只怕也是隐隐察觉到，自己快要失控。 留在牧家，只会害人害己，不如前往魔界，还有个对他百依百顺，视他为命;燕郎亭能够照顾他。 而牧白或许认为，以燕郎亭;本事，也许能破解了阴尸符。 当然，这只是奚华;猜测，未经过证实。 但也不需要证实，不重要。 就算是牧白亲手灭了牧家也无所谓，哪怕就是将来血洗师门，也同样无关紧要。 谁年少气盛;时候，不会犯点错？牧白又没杀别人，他灭;是自家满门，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况且，牧家本来也算不得好，牧白也算得上是大义灭亲。 再说了，这样一来，牧白就和奚华更般配了，都曾经灭过自家满门。 同样;经历，会让二人惺惺相惜。奚华突然就更喜欢小白了。 奚华刚刚只打了牧白两下。 一下是罚他把狐毛大氅送给了燕郎亭，还故意欺瞒师尊。 一下是罚他在女娲庙，和燕郎亭勾勾搭搭，还一起逃走。 就两下，打得也不重，仅仅三分力道而已，大概也就是红｜肿。 至多三五天，印子就会消失。 但在这三五天内，伤痕会伴随着小白走动，而摩挲着轻薄柔软;衣料。 每摩挲一次，就好像师尊;手指抚摸上去一样，疼痛感会让小白时刻记住，这是师尊赐给他;。 算不得什么。 他已经对牧白非常仁慈了。 至于，罚牧白跪在雪地里这小半个时辰，纯属是罚牧白不听师命，别无其他。 什么牧家灭门惨案，什么阴尸符，通通不重要，不值得因为这些而罚牧白。 奚华是玉霄宗;执法长老，残在他手里;弟子，那可太多了。 林素秋，江家兄弟，包括奚华;同门师弟，还有同门师弟座下;徒弟，哪个不是被奚华打着长大;？ 他知道;刑罚，可能比牧白看过;美人都多。 只不过，奚华不想对小白用而已。 最起码，他现在不想，以后若是想了，那就再说。 “滚起来，”奚华终于松了口，抬剑指了指凉亭，“趴那。” 牧白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