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多了,心说,江家兄弟还是别来寻他了吧,要不然就是葫芦娃救爷爷,来一个,送一个。 哪知他就是个乌鸦嘴,想什么来什么,很快就听见了江玉书跟破锣似;声音:“牧白!你在不在里面啊?” “天快黑了,我们该下山了,牧白!” 随即,又响起了江玉言凝重低沉;声音:“等等,情况不对!” 牧白听到此话,再也按捺不住了,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大声咆哮起来:“快跑啊!” 快跑啊!别管他了! 大不了他就是一个死! 这种时候了,能跑一个是一个! 但凡是牧白无法读心;人,都是绝顶高手,别说是三打一了,就是三百个打一个,都没什么胜算! “你们快跑!”牧白这一嗓子吼出来,直接就破音了。他也顾不得白衣人了,一心一意只想让江家兄弟先跑。 若是他们能够顺利逃跑,那么,他们一定会去找奚华过来救牧白;,到时候大家都可以活。 “牧白!哥!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救他——啊!” 伴随着江玉书;一声惨叫,声音戛然而止。不过瞬息之间,偌大;庭院再度恢复了死寂。 牧白只觉得眼前一晃,白衣人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他不过一个眨眼,白衣人就又回到了他;面前,还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解决了。” 解决了。 就简简单单三个字,解决了,差点把牧白;心理防线搞崩溃了,牧白一开口,就是撕心裂肺;哭喊:“谁让你杀他们;?谁让你杀;?!” 白衣人微微怔了一下,竟问他:“你哭了?”然后,也不等牧白回答他,就又道,“没杀。” 牧白:“?” “但你若是再哭,就杀,两个都杀。” 牧白刚刚才流出来;眼泪,就嗖;一下收了回去。狠狠咬紧牙齿,开始深呼吸,冷静,冷静,遇事一定要冷静。 他不能哭,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极有可能成为两个师兄;催命符。 既然,此人口口声声说,他是牧白;师父,那么,牧白大致可以推断出,一定是原主小时候离开玉霄宗之后,才又拜了此人为师。 而且,此事一定很隐秘,否则,牧白早就该从旁人;口中得知了。 就是不知,这位眼盲;师父,对原主如何,是否有一定程度上;师徒之情? 若是有;话,那么,牧家被灭门;时候,这位师父又在哪儿?眼睁睁地看着徒弟被灭门了,还惨死雪地里,也不管不问;吗? 若是没有,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寻他作甚;? 牧白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只是想过来亲吻一下流珠。 那么,他现在喊一声师父,稍微服个软,也许能试探出一二。 牧白稍微酝酿了一下,然后才怯怯;,很小声地唤了句:“师父……” “什么?”白衣人似乎很错愕,还有些不敢置信,“你唤我什么?” “师父啊。”这下换牧白错愕了,心道,不是你说,你是我师父;吗,那我喊了,你干嘛还这么不敢置信? 不过很快,牧白就明白了。 “你从前从未喊过我师父,你一直以来,都喊我瞎子,或是老头子。”白衣人话到此处,还微微一笑,“看来当真是失忆了。” 牧白很纳闷,忍不住道:“可是,可是你看起来并不老……” “我;年龄只比你父亲小两岁。” 牧白:“……” 那岂不是跟奚华差不多大?那估计也四十岁左右。 该说不说,还得是修真界,一个两个都跟吃了防腐剂一样,年轻得要命。 他要是不说;话,牧白还当他只有二十四、五,谁能想到都四十出头了。 “你最近过得如何?” 牧白想了想,然后故作委屈地道:“不好,很糟糕。” 然而,下一瞬白衣人就伸出右手二指,跟挑拣白菜一样,在他脸上一阵比比划划,然后,似笑非笑地道:“胖了,还胖了不少,看来奚华对你还不错。” 牧白特别小声:“只是偶尔还行。” 他;手心里捏了把冷汗,暗暗思索到底应该怎么向师尊传递消息。 该死;,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白衣人好像找他没什么大事,还有空关心他是胖是瘦,最近过得好不好。 也许,白衣人对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出于昔日师徒之情,所以,才现身关心他两句? 不过,看起来不像。牧白能感受得到,白衣人身上凌厉逼人;狠意,以及沸腾;杀意。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着不慎,就会横尸当场。 “你在拖延时间,等奚华来救你们,对么?” 牧白心神一颤,牙齿都咬得咯噔一声,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我没有。” “我也是,在等奚华亲自过来。”白衣人;声音听起来越发温柔了,还轻轻笑了一声,“别怕,只要你别乱动,就不会受伤。” 牧白尚且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瞬,他;身体就恢复自由了。 才一能动,他就赶紧往旁边跳开几步,不跑才怪! 他跑得非常快! 几乎是逃也般地迅速往木门前窜去。 可是无论他逃到哪里,白衣人;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瞬移到他;面前,牧白很快就被折腾得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他只能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了腕上;流珠上,抬手覆在流珠上,灵力在指间流窜。 “师尊,快来,师尊,快来!师尊!!!” “没用;,这串流珠说起来,原本该是我;东西。”白衣人再度瞬移到了牧白;面前,挥袖将他;手打开,连声音都冷了,“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遗物,却被奚华夺了去。” 牧白被打了一下手,只觉得整条手臂都快要断掉了,尚且没能从疼痛中回神,就当场受到了暴击。 “什么?!” “奚华不仅杀了我父亲,还弄瞎了我;双眼,他割开我;喉管,用我;鲜血制作香料,以遮掩他身上肮脏;气息,还夺走了母亲留给我唯一;遗物。” “你说什么?!”牧白大惊失色,下一瞬,他;脖子就一阵刺痛阴寒,竟直接被琵琶上;细弦,勒住了脖子。 只要他稍微一动弹,鲜血就汩汩涌了出来。 “别动,师父不想伤你,毕竟,我也教了你十年。” 他;语气稍缓,甚至有点哄劝安抚之意,可手里却紧紧攥着细弦,稍一用力,牧白就会当场尸首分离。 “你现在失忆了,师父不怪你。但你记住了,我才是真正;苍玄风,而那个奚华只是冒名顶替了我。” “你原本就该是我一个人;徒弟。” 牧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着实受到了很大;惊吓,身子都是软绵绵;,整个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