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皇城。郭润娣于是又扯着嗓子喊要进宫告御状,告得她倾家荡产屁滚尿流。在大浪涛涛的讨伐声中纪禾的未来发展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在北京的劳改营里踩缝纫机。
好几个时辰过去,夏蚊像密集的毒针向他们发起进攻,而他们得到的回应只有静谧的沉默。郭润娣和陈永财终于意识到硬的不行,得来软的,便极尽甜言蜜语,试图诱使纪禾打开家门让他们进去。
糖衣炮弹一轮又一轮地发射,家门还真拉开一条缝,郭润娣和陈永财就像看见黎明的曙光那样,眼巴巴地望着。
不料纪禾端着盆洗碗水就朝两人脸上泼了过去,然后转身重新栓上家门。郭润娣和陈永财呆若木鸡又狼狈不堪的样子引得四周街坊一阵大笑。
高昂的叫骂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停歇,第二天纪禾打开家门,阳光普照进来,郭润娣和陈永财去向无踪,门口只余下两个屁股印子。
——这便是纪禾对他们生前最后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