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艳妨胡乱扎着头,一身普通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手夹着烟,盯着吴孝祖。 “之前那场戏,你演的也有偏差,本来是你站在这里炒菜” 吴孝祖快速系上围裙,示意梅艳妨注意,然后招手让李钊基配合试戏。 邱立涛、潘恒、敖志君、邹林等人全都围在周围听着吴孝祖讲戏。 其他导演喜欢编剧是编剧,灯光是灯光,然后把要求告诉剧组,配合来进行拍摄。吴孝祖不同。 他更习惯让全剧组一起参与进创作。让所有人都明白电影的拍摄意图。 随着邱立涛比划出“ok”手势,吴孝祖瞬间入戏。 系着花围裙,站在灶台前,动作熟练的炒菜。真炒! 铲子轻轻翻动,手指自然而然假装抚了抚耳边的秀发。烟熏火燎下,动作驾轻就熟。 这一刻,吴孝祖真的就好似一个家庭妇女。 “咚咚。” 门响。 “小美洗手吧,饭菜已经做好了” 吴孝祖头也不回,提声喊了一句,面容上露出一抹温馨微笑。 “咚咚咚” 吴孝祖面露疑惑,半转身,探了探头,“小美是你吗?是不是又没带钥匙?老是丢三落四”说着,自然而然的用围裙擦了擦手,动作流畅自然。 “阿静,你看明白了吗?”吴孝祖转身间恢复过来,看着梅艳妨,喊着她剧中人物的名称。为了让演员入戏,剧组之中,演员的名字全都是剧中姓名。 “你刚刚走路的动作太风尘。不适合你这个角色。你虽然是陪酒女出身,但内心更渴望平实的生活。日常生活中,自然不需要那样戏剧化。” 吴孝祖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小萝莉,严肃的对梅艳妨道:“你在电影中,最主要的身份不是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其他什么,而是一个为了女儿的母亲。” 吴孝祖在拍戏的过程中,习惯性启发演员的发散思维。演员在表演走姿、语气的时候,有些时候很难抓住角色的那点韵味。 这就需要导演来进行启发。 这个时候,吴孝祖亲自上场来给他们讲戏。张国、梅艳妨和黄秋笙三人在这部戏中,经常会被吴孝祖喊停,然后他下场给三人演一段,告诉演员,他需要的感觉。 梅艳妨骨子里有侠气,但处理不好很多导演习惯处理成江湖气。她身上也有风尘痕迹,这是她早年酒吧、夜总会驻唱表演所累计的气场。 吴孝祖希望她在妈妈这个角色上能够有坚强又柔弱的一面,这样才会让人物有血有肉。 至于张国…… 看一眼双腿垫着书,轻推镜片,看数学书的哥哥,吴孝祖也叹口气。 这几天,他因事情繁忙,剧组一些无关紧要的镜头由邱立涛来负责。没有戏的梅艳妨则正在筹备演唱会,比她更忙的张国则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剧组的这间房间里,整个人沉浸在石神的形象之中。 这种情况,有好有坏。 对于表演肯定是有好处。但对于演员本身的精气神,绝对是掠夺式的消耗。吴孝祖也只能徐徐推进,加快拍摄节奏,然后再帮助哥哥出戏。 同时,吴孝祖也希望能够帮助哥哥总结出一套自己的表演理论根据。帮助他能够度过人物难关。如今张国沉陷还不深,外部也没有媒体、社会舆论的压力,相信应该可以延长他的表演生涯。 “吴导” 邱立涛走过来,“成哥把阿汁的母亲接过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带着大家走一遍戏,我回来之后拍摄这场戏。” 吴孝祖叮嘱邱立涛一遍注意事项,又同潘恒圈定了拍摄的镜头,这才转身朝着坐在书桌上的小萝莉招招手,“阿汁,妈妈来了想不想妈妈?” “想” 张白汁好不见外的一把跳入吴孝祖的怀抱,十分亲昵。 吴孝祖1964年出生,张白汁1980年出生,两人相差16岁。倒也没有人会多想……也不是没有。 此刻站在戴莎丽(davies shally)身旁,双灯楚楚的肥成看到吴孝祖抱着张白汁走下楼梯的时候,小眼睛聚光的散发出纠结 至于纠结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胖手习惯性的揉了揉裤裆,面露难色,眼球转动,突然一亮。 …… “契爷??” 吴孝祖目光冷冽的瞪着肥成。 “大佬,阿汁爸爸估计要在里边养几年老。何况他们也离婚了,她妈妈一个人带小孩的话,生活也是十分的辛苦。而且小孩子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母爱和父爱。 难得你和阿汁这么投缘,所以我就征求丽莎的意思,她也同意让阿汁认你做契爷。我想胡须勇也会同意……”肥成一脸真诚的看着大佬,手捅了捅戴丽莎的腰。 “吴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你能做阿汁的契爷。”戴丽莎又不傻,吴孝祖对她来说绝对是大人物,能够给女儿找一个这样的依靠,何乐而不为? 所以,当肥成有意无意说让女儿认吴孝祖为父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阿汁还不快叫契爷。”肥成极为热情的张罗,第一次装作看不见大佬吴孝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