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本来他们是打算开启各组的电台,和本部联系的。
但徐百川的突然到访让曾墨怡乱了方寸。
他强势要求接管特别组,曾墨怡自然是以张安平没有下令为由拒绝。
但也因为徐百川的强势要求,经过她和几个组长的商议,决定继续保持电台静默,免得徐百川走通上面的关系,以命令的形式来接管特别组。
可恰恰这是徐百川的算计,因为只有特别组始终失联,他才能想法设法的吞下,而如果和上面有了联系,上面为制衡考虑,很可能会让特别组某人暂行组长权利。
特别组的众人是人精没错,但他们对政治这一行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包括徐天在内都是这般情况,根本没意识到徐百川的险恶用心!
所以才傻乎乎的上当。
可这时候他们却浑然不知道,反而始终惦记着怎么找张安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张安平真的失踪了?
不!
他没失踪。
只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吧……太复杂了。
他本来打算带着刘新杰和取完子弹的谭忠恕离开安全屋来公共租界的,可谁能想到晚上转移的时候,遭遇了游击队。
游击队袭击了日军后着急慌忙的转移,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三人,一头扎进去的三人没招,只能跟着游击队转移。
好嘛,这一转移,倒是距离上海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游击队到底把日本人哪里给捅了,一个中队的日本人居然追了四天都不松口。
张安平自然是有机会脱离的,但这支游击队的素养太差——准确说,他们的前身是一支工厂的护卫队,根本没什么军事素养。
小七十人的抗日武装,如果张安平一走了之,他们估计肯定会被日本人一口吞下,不得已,张安平只能在其中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
也正是刘新杰和张安平的插手,才让这支游击队跑了四天都没有被鬼子咬住。
折腾了四天,眼见对手滑不溜秋的,再加上追击的太远,日军中队这才放弃了追击,气呼呼的要走。
要走?
没门!
张安平确定这帮鬼子要走后,马上找到了这支队伍的负责人,**地下党党员张浩。
“日本人要跑!”
“要跑?好事啊!”张浩大喜过望,被鬼子追了四天,这帮小鬼子可算是放弃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石兄弟(张安平化名石浩),这四天要不是你帮忙出谋划策,这帮同志们我肯定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带出来。”张浩万分感谢张安平,认真道:
“石兄弟和刘兄弟应该都是**吧?现在谭兄弟有伤在身,不如你们先跟着我们,等谭兄弟伤好以后,你们再离开?”
张浩打的主意是:
这两人有本事,多留一段时间,让他们指导指导游击队,我也多学学!
要是长久相处下来,他们愿意加入,那更好!我这个队长的位置都可以让!
张安平身为小狐狸,当然知道张浩的意思,他是不介意多留一阵,毕竟是组织的武装嘛。
眼前这小子,军事素养确实太差了。
但是,小鬼子要跑啊!
他重复道:“张兄,我是说鬼子要跑!”
“我知道啊!”
张安平无语,斥责道:“你傻啊!追了咱们四天,哪有他想走就走的道理?”
“不把他们折磨成精神病,咱们这四天的罪,白受了啊?必须咬住他们,让他们一刻都不得安宁!想全须全尾的退回?问过我石某人了吗!”
“咬住?”
张浩傻眼,日军好不容易要走,咬住他们干嘛?
但看张安平说的这般坚定,再加上一路上基本都是靠张安平的指挥才能安然无恙,张浩略作犹豫后,便咬牙道:
“我听石兄弟你的!你说咋打就咋打!”
“还是按照之前的12个人一组,派一组人跟着我即可。我先带一组人吊着鬼子,你带人在后面吊着我,每六个小时换一组人。”
这一股日军是真的和这支游击队有血仇。
他们的联队长到他们中队视察,结果被游击队一枪打爆了鸡蛋,做不成男人的联队长差点疯了,咬着牙下令要将这支游击队全歼。
所以才有了这支日军中队一口气追杀四天的事。
但是,他们偏偏遇到了张安平。
这四天来,只要是到了晚上,张安平就组织人“进攻”,十次里有一次是真攻,也足以把这帮日本人折腾坏,更别说张安平好几次都是摸到了日军营寨的周围。
日本人不是没进行过反制。
半夜设伏——但张安平没上当不说,反而钻到营区和伏兵中间,让设伏的日军和修整的日军小打了一阵。
派暗哨警戒——少了就是送人头,会被近身摸掉,多了直接换地方骚扰、进攻。
半夜突然全中队杀向游击队——结果反被游击队在两侧打了一阵,摸黑夜战打了半天后才发现游击队早就没影子了。
四天下来,不少人都神经衰弱了。
毕竟,他们在上海打了一个多月没怎么好好休整。
所以这名日军大尉才下令撤退。
他想走,可张安平明显是个非常好客的主人,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夜夜重复前四天的骚扰,来的时候用了四天,走的时候用了六天,还剩下两天的路。
而这些日本兵呢?
经过十天的折腾,已经到了走路都能睡着的地步。
他们是真的想一觉睡到海枯石烂,但这支该死的游击队,却一直折磨的不让他们睡觉!
日本兵的意志传说是很坚韧的,但张浩带领游击队,愣是没看出来这帮日本人哪里神经坚韧了——这两天时不时就有日本兵发疯似的端着枪冲向他们,然后被游击队打了靶子。
一个中队两百余人,前八天死亡的人数还没现在一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