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室!
他想的是让老徐觉得他亏欠自己——搞一份人情,顺便把老徐丢上海去给徐天撑腰。
“啊?”徐百川愣了愣,再一次朝张安平竖起大拇指:“你小子够刚!”
“伱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把我喊老弟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目前就剩你一个……”
“嘶——那就是有把握了?”徐百川骇然的看着张安平。
徐百川回答的很肯定,这浑水他就要趟,张安平什么时候吃过亏?
他要是吃亏了,千万别信,因为他一定暗地里赚的盆满钵满了!
“早知道我就不亲自找姓徐的了,让你去多好——老徐啊,既然你决意帮我,那我就……拿你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张安平嘿笑的看着徐百川,看徐百川有何反应。
“用吧!”徐百川不以为然:“正好给我披一层惹不起的防护服!”
张安平终于确定徐百川是真的要“搭船”。
他心中感慨,自己总觉得算无遗策,但第一次吃亏就是吃亏在了算无遗策的名头上,被冢本这家伙的乌龟壳战术弄得措手不及。
这名声的变量,以后得格外注意了。
“老张,跟老、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算计?”徐百川好奇道:“我推演了很多次,觉得你破局方法就两个。”
“两个?说说看!”
“第一个,以咱们局之力扛孔家。咱们虽然有经费,但明显养不了越来越庞大的队伍,以咱们军统全局之力,其实能扛住孔家——只要做好局座的工作。”
“第二个呢?”
徐百川压低了声音,吐出了两个词:
“赣州;”
“太子!”
“行啊!”张安平目瞪口呆:“你这消息渠道不错啊!连这个都知道——亏你敢想!”
徐百川不以为意:“有什么不敢想的?再说了,咱们终究是一片公心,可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全是私心——我说的是孔家,你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张安平语重心长的道:
“老徐,听我一句劝,军统是大队长的耳目,千万别想着乱烧香!”
徐百川了然,张安平的应对之策不在自己预计的这两方面,便问:
“你还有破局的方法?”
“鸦片!”
“嗯?”徐百川一愣。
“你没听错。”
张安平呵笑起来。
港记公司,手中烟土的核心产区是“川康滇黔”区域,以种植、掠夺的方式获取,然后在各地贩卖——这其中的各地,不仅仅是国统区,还包括沦陷区!
既然包括沦陷区,上海自然是少不了的。
且上海还是重中之重!
而上海,那可是张安平的一亩三分地。
抗战未爆发前,上海承担了整个中国烟土的三分之一的销售额。
徐百川第三次竖起大拇指:“你狠!”
通常来说,硬刚孔家,就是扛孔家的打击、打压,俗称你打我防——在张安平这里,是你敢打我,我就抡起青龙偃月刀砍回去!
他没问“你这么做不怕引起孔家的怒火”之类的废话,旁人可能束手束脚,可这位爷的性子向来如此!
徐百川说加入是真的加入,不打折扣的那种,他请缨道:“我回上海主持这件事?”
张安平错愕的看了眼徐百川:“你去干吗?”
“这锅一般人可背不住,我好歹是个区长,虽然是名义上的,但这锅起码能背几天吧?”老徐说的居然有些悲壮。
“不用你背,有人身体比你好,更容易背。”
“谁?”
徐百川不信,除非张安平自己背。
张安平缓缓道:
“你忘了我还有个身份?”
嗯?
徐百川一脸茫然。
“中统上海室……高级顾问。”
中统的上海室,命运之凄惨简直不可言说。
第一次全军覆没后辛辛苦苦重建,结果转头又给全军覆没了。
可上海是重中之重,军统又在上海风生水起,徐蒽赠只能咬着牙第三次重建上海室——这一次他学聪明了,花高代价聘请了张安平做顾问,掌权顾问。
虽然期间他又坑了张安平一波,但张安平终究是收钱办事的性子,上海室在他的打造下,慢慢的还真有了起色。
期间有人过来摘桃子,张安平不以为意的放手,结果嘛……残酷的上海让摘桃子的人知道了什么叫中统特工的地狱。
徐蒽赠无奈,只能认命的让上海区继续托管上海室——这是没办法的事,在上海区手里,上海室还能出点功绩,他在大队长跟前也能有点汇报的资本不是?
张世豪“死后”,上海室的命运一波三折,在几次铩羽而归后,又回到了上海区代管的宿命。
代管就代管吧,好歹能活着!
徐百川懵了。
他心里为本家默哀,好端端的抱这位爷的大腿不香吗?
脑子进水了怎么就一直干:一边抱大腿一边插管子吸血的事?
这下,中统得哭了吧!
“高!你是真的高!”徐百川心服口服,闹这么一出,孔家要是还敢信任中统,那就等着被活活笑死吧!
中统这一次之后,跟孔家得分道扬镳了!
舔孔家舔成仇人,想想都得为中统鸣不平啊!
“先出这一张牌看看孔家的反应吧,要是还要打下去,那就……继续!”
这一刻的张安平,仿佛置身上海。
他的对手,由日+伪,变成了单一的孔家——相比日伪,孔家,真的真的差……一堆的级别。
……
和老徐结束会面后,老徐又恢复了苦大仇深的样子。
最后,老徐牙一咬、心一横:
【男人岂能说不行?妖怪,看棒!】
至于张安平,这时候吧……
站在重庆的家门口,张安平望着自家的大门,望着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