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这都会,好厉害啊!” 段星贝热且可爱,而且完完全全出于善意,林凤鸣纵农事有千万种抵触,也不好说。 燕云见状立刻替他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会不会呢?” 燕云一个影帝,平里光鲜亮丽的,出现在镜头不是在走红毯就是在搞电影宣发,谁也没办法把他和种田联系在一起。 “您也会种地啊?!”段星贝目瞪口呆,“会的东西都这么似,您二位也太般配了……!” 自综艺以来,这话林凤鸣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此刻头一次没了反驳的想法,甚至隐约中产生了一丝荒谬的赞同。 “他吹牛的你也信。”林凤鸣瞟了燕云一眼道,“他种地就是刨个坑把种子埋进,浇点水最多打点药就完事了。” 真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IT大牛程旭开口道:“难道这样种不出来吗?” 林凤鸣:“……” 在这群五谷不分的少爷中,没想燕云还是矮子里拔出的那个个。 偏偏矮子话还挺多,个农事一所知的人兴致勃勃地纸谈兵起来,林凤鸣语又好笑地在旁边听着,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了一些他之从不想提及的回忆。 林凤鸣七岁之,林安生活还能自理,父母没空管他,也没钱让他幼儿园,所以把他扔在乡下的爷爷家。 林勇辉是他爷爷林建坤的第二个儿子,就像是诅咒一样,林凤鸣的爷爷也更喜欢他大伯,不喜欢林勇辉,再加林凤鸣从小又白又好看,但吃的欠缺,体瘦弱村头人调侃像个姑娘。 那些人背后嚼舌根说林家老二头胎是个残疾,二胎又跟个小娘们一样,怕是要绝后了。 林建坤闻言大怒,仿佛是为了证明他家的阳刚之气一样,他乎把一半农活都派给了林凤鸣和他那个体更柔弱堂妹,至于他们家那个偶尔才来的“嫡长孙”,别说农活了,全家人连太阳都不舍得让他晒一点。 林凤鸣从四岁开始跟着奶奶捡麦子,五岁开始放羊,有一次放羊放一半,村里的疯子惊了羊群,一羊吓得跑悬崖边,林凤鸣没拽住绳,差点跟着从悬崖摔下,最终羊掉了下,绳子挂在了悬崖边的树,羊没摔死反倒是勒死了。 在农村,没出栏的猪羊横死卖不出价格,而且送镇又需要一笔钱,得不偿失,所以要不是得病,大部分农村人都会在家里把死的家畜炖了待客,小孩子运气好也能分一碗。 林老头此死死咬定林凤鸣是为了吃那口羊肉,为此打断了一根撇绳。 撇绳是农村的俗语,实际是一种用牛皮混合茅草制成的缰绳,一般是抽牛这种大型牲畜用的,在羊都不常用,羊太小了不受力,怕抽死了卖不价钱。 孩子却不一样。 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忍耐,马饿了肚子就不走,人饿着却能行千里。 羊挨打了会生病,孩子挨打了却依旧不计嫌地爱着父母,直有一天恍然发现,真正爱你的人是不舍得动手的。 林凤鸣不止他爷爷用撇绳打过一次,如说那一次还算事出有,那大多时候农村人打孩子是不问原的。 暑伏的大热天,正午十二点如不愿意玉米地掰玉米,要挨打;早天不亮时割麦起晚了,也要挨打;晚间村头放电影想看,更要挨打。 林凤鸣为此农活产生了刻在骨子里的抗拒,一直他初中,放假时还是逼着回老家干活,直中招以市十的成绩考入全省第一的中,他才结束了这段痛苦不堪的生活。 所以他从小就理解不了所谓的“乡愁”,更理解不了那些乡愁诗人底在怀念么,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底好在哪里。 直他遇见燕云。 他还记得两人领完证没多久,当时七十出头的林建坤拎着他大孙子给他办的公交卡一个人坐车城里,就为了骂他是个让全家人戳脊梁骨的同性恋。 燕云原本正兴得不行,见状火立刻就来了,一把抓住老头执意要回村,林凤鸣拗不过他跟他回了。 回之后燕云就搬个马扎让林凤鸣坐在田间的阴凉处,么都不用干,当着全村人的面,他一个人花了一周时间干完了林凤鸣全家的农活,并且干得又好又漂亮,整个村子说闲话的人都惊呆了。 林建坤为此满心欢喜,面却还在不停和别人夸他大儿子贬低小儿子:“宁安不如我们福禄……一个男人像个女人一样,不三不四的。哦,你说那个啊,那是他不知道在哪勾的小子,听说是城里的,干活倒是利落……哼,城里的怎么了,搞男人的货色,还不是巴巴地来给我们家收麦?” 正当林建坤感觉自己面子里子双丰收时,燕云干完了所有活,然后当着全村所有人的面,拿着最后一捆麦子往林建坤面一摔:“行了,你孙子之后三十年的活我替他干完了,你个老不死的恐怕也活不一百岁,之后再见估计就是你下葬的时候。你冒领低保的事我替你举报县政府了,这点庄稼卖了就算是我们俩提给你烧的棺材钱,不用谢。” 林建坤一口气差点撅过,姗姗来迟的林勇辉见状林凤鸣大怒:“你、你找这么个野男人回来是想气死你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