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公主抬了抬,只见王书淮亲自带着两个侍卫近来,侍卫将一穿着粉色海棠褙子的瘦弱女子与一眼角带伤疤的老妪扔在地上。 二人双双被堵了嘴,捆在地上动弹不得。 与此时,羽林卫也押着姚子姚泰和进来。 姚泰和整个人被捆着,跪在地上不敢往王怡宁瞥一眼,神色十分羞愧。 贺氏夫妇瞧见这一幕,膝盖一软,贺氏更是径直坐倒在地。 长公主冷冷瞥着姚国公,“国公爷还有话说吗?” 姚国公整个人傻眼了,情瞒的天衣无缝,王家人又是如何发的。 王怡宁这时从罗汉床撑起,懵然看着下面这一幕, “这是怎么了?”她唇色发白,眼角发虚,目光落在姚泰和身上, “泰和,出什么了?” 姚泰和形容狼狈,咬着唇哽咽不,“怡宁,我对不住你....” 王怡宁看着场面,也大致猜到什么,神色一晃差点昏厥。 王书淮这厢也在人群中寻到谢云初,朝妻子颔首,随后对长公主拱道, “孙审问明白,此女乃姚国公夫人贺氏身边贴身侍女,二月初一这一日夜,贺氏下药给子姚泰和,姚子便与此女苟且一夜,后姚子懊悔,请贺氏将此女送走,贺氏不仅没送走,甚至将她安置在自己一处别苑中。” “姚子只当情妥当,带着妻女行宫春游。” “十多日后,此女怀了孕,贺氏便安排这位老妪时不时探望。” “随后贺氏将此告诉姚子,姚子心中惶恐,催着贺氏将孩子打掉,贺氏不肯,暗中将孩子留了下来。” 王怡宁听到这里,气得随抓着一茶盏往姚泰和方向扔, “你个混账东西,难怪这几日不敢进我屋子里,原来你是做贼心虚。” 姚泰和大哭,满脸痛苦道,“怡,不是我主动的,是我娘给我下药,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也是被算计的.....” 王怡宁目光如寒针戳着贺氏,冷笑道,“你个老虔婆,见不得我们夫妇感情好,屡屡作妖离间我们。”话落,王怡宁含着泪扭头与自己父亲抱怨道, “爹爹,您当年非说独子好,家里爹娘都宠着,女却不认为,那贺氏只此一,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但凡泰和待我好些,她便吃味,总觉着是我抢了她子,她巴不得她子把她向先,这怎么能?我们才是夫妻啊。” 王怡宁崩溃大哭。 “姑姑.....”谢云初心疼得把她搂到怀里。 天之娇女又如何,终究折戟在婚姻这座围城里。 国公爷心痛不,喃喃摇头。 那贺氏不满王怡宁的控诉,晓得情败露,破罐子破摔道, “谁叫你不个子,你以为我愿意折腾这些,这还不是为了姚家祖宗基业!” “你....我这不是怀了吗?”王怡宁气得咆哮。 贺氏听了这话,喉咙猛地一哽,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范太医。 这时范太医将毒血化验一番,并寻到毒药来自王怡宁的安胎丸,他神色凝来到长公主跟, “禀殿下,郡主并未怀孕,而是中了毒,此毒名为妃子笑,出自朝内廷,凡饮此毒者,便有怀孕的假象,每隔日吃上一粒,若是持续服用,腹也随之膨胀,久而久之到了所谓的产期,便有性命之忧......光是把脉,看不出底细,必得验血,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谢云初, “得多亏了二少奶奶提醒,否则老臣怕是要误诊了。” 轰隆隆一阵雷声从当空划过,锐利的闪电劈向院子里的大槐树,堂屋内一片死寂。 王怡宁整个人麻木了,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捂着耳朵神色渐渐扭曲,最后痛苦得尖叫一声。 谢云初看着她泪如雨下,用力将她搂紧,“姑姑,都过了,您毒性应该不深,会好的,会好的.....” 王怡宁至“怀胎七月”方发此,那时为时晚矣,即便太医全力救治,王怡宁也只拖了两年便香消玉殒。 长公主固然屠尽姚家满门,就连贺氏娘家备受牵连,这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女性命,王怡宁死后,长公主深受打击,缠绵病榻。 太医将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贺氏与姚国公的打算。 这是伪装出王怡宁怀孕的假象,再拿外室的孩子换给王怡宁,等王怡宁死了,这个孩子依旧是姚国公府的嫡孙,也是长公主与国公爷最疼爱的外孙。 换做寻常媳妇,贺氏等人也不必大费周章,径直逼着子纳妾便罢。 实在是长公主身份显赫,姚家得罪不起,那王怡宁又曾说若纳妾便和离,姚家舍不得这么尊贵的媳妇,方行此李代桃僵之计。 这夫妇二人为了求孙,也是走火入魔。 姚泰和不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双目空洞无神,喃喃问, “娘,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怡是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 王怡宁这厢急火攻心气昏了过,姚泰和也意识到今日情无法收场,奔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