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一有糖吃,孩子们眼神蹭蹭地发亮,点头如捣蒜。 “好,我们乖乖的,什都不说。” 谢云初放了。 * 长春宫。 长公深夜收到前方战报,信王已暂时击退了蒙兀大军,而王书淮也占据了西楚国都,线战事都十分顺利,满朝文武欢欣鼓舞,长公欣慰的同时,也露出忧愁。 朝云站在紫檀鎏金长案侧侍奉笔墨, “信王立下大功,陛下必定属意他为太子,殿下,您打算怎办?” 长公念栈权位,信王不可能让长公摄政,姑侄俩注定你死我活。 长公纤指轻轻按捏在邸报上,撑额寻思,夜已深,万籁俱静,长公嫌灯芒太盛刺眼,着宫人吹了几盏,撑了一儿只觉脖颈酸胀,又干脆依着引枕仰躺下来。 朝云替她将书案上的宫灯给吹灭,蒙蒙浓浓的光色在殿内流动,衬得长公神情越发幽深曲折。 长公沉吟道, “预取先予,先答应立信王为太子。” 朝云轻声,“然后呢?” 长公睁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厉芒,“在他京接受册封之时,半路截杀。” 朝云额尖微的一跳,露出敬佩,“殿下英明。” 六月二十五,离着皇后赏花宴尚有三日,长公暗中遣人上书让皇帝立信王为太子。 皇帝拿着折子事重重,招来长公道,“信王军功累累,朝野声望也不错,确实是太子不二人选,皇妹以为如何?” 长公神情低靡,没有立即接话。 皇帝当然知道她想什,虚乏地叹了几声,劝道,“你放....我立信王为太子,必定许你摄政。” 皇帝始终不忘自己的皇位怎来的,皇妹又不可能篡位,她的是权势,皇帝给得起。 自汉王太子相继出事,皇帝身子每况日下,这一年来一月有半月起不来床,他晓得自己时日多,自然得尽快把后事安顿好,眼下王书淮平定西楚,信王勇拒蒙兀,是他立太子的最好时机。 长公缓缓抬起眼,露出苦笑,“陛下这说了,臣妹还能如何?信王做太子也成,只是司礼监掌印的人选却得由臣妹来定。” 皇帝见她松,高兴得跟什似的,“好好好,都你的。” 长公看着皇帝日渐消瘦的面容,又叹道,“宜早不宜迟,您这下旨命信王京。” 皇帝立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