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弟弟亦非一般的木匠。” 宋大郎说你确实不是一般的木匠,木匠里可没你这般能耐的。 宋大郎还是感觉有点玄幻,不由道:“郎的算题真能让茂哥儿拜陈大儒为师吗?” 宋郎斩钉截铁,“能。” “倘若不能,弟弟就用银子搞定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有多少银子。” “八千贯。” “你咋不说八万贯。” “怕吓到大哥。” 宋大郎肩膀抖动,笑着笑着眼圈儿就红了,眼泪儿啪嗒啪嗒掉,“郎,大哥谢谢你。” 宋郎递过去帕子,“大哥客气。” 宋大郎喝得酩酊醉,被宋郎搀着回去的,兄弟感情是有的,没到背的份儿上。 秀娘见郎又一身酒气屋来,道:“以只道这做官要有学问,郎做了官才道,光有学问不成,还得会喝酒,这才上任天呀,喝两回了。” “也得亏郎酒量好,若那酒量不成的,说不得还要伤身呢。”秀娘絮叨着接过郎满是酒气的外衫。 “这次是同大哥喝了两杯。”宋郎挽着袖子道。 秀娘奇道:“大哥怎想起叫你去饮酒。” “为茂哥儿拜师的事。” “茂哥儿拜师你能帮上什么忙?”秀娘不解。 “嗯,能帮上一点。” 秀娘笑嘻嘻挽上男人的胳膊,“郎,这做了官可真好,这干啥啥行,以后岂不是大嫂见了我都得客气客气了?” 宋郎笑着轻捏了下她鼻尖。 “对了,怎么不见辰哥儿,跑哪去了?” “在二房同睿哥儿逗胖虎玩儿呢,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娘,我回来啦,我爹回来没?” 说曹操,曹操就到,孩人没屋呢,就叫嚷起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郎迅速闪身到帷帐后,朝秀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宋景辰迈着短腿跑屋,胖虎在他脚底下跟着,孩屋瞅了瞅,见宋郎不在,一脸失望道:“哼!我爹可是做了个芝麻官,你瞅给他忙的,整个大夏朝都离不开他了。” 给秀娘逗得直乐,“你都跟哪儿学来的,还一套一套的。” 宋景辰:“这么稀罕做官,等辰哥儿长大了,就随便封他个宰做做吧。” 秀娘:“……” 好家伙,说得跟你自己是皇帝似的,百官随你封呗。 宋郎在帷帐后边儿还被儿子的话逗乐,孩儿这后半句说出来可就太吓人了。 宋郎顾不上同儿子捉迷藏,从帷帐后走出来,严肃道:“辰哥儿不得胡言。” 宋景辰见他爹原来是故意在帷帐后躲着他呢,兴奋扑上来,“爹,你怎么才回来呀,辰哥儿都想你了。” 宋郎抱起他,板着脸道:“只有皇帝才能封宰,辰哥儿不懂,莫要胡说八道。” 宋景辰满不在乎揪着宋郎的胡子道:“那我就当上皇帝以后再封你就行了,让爹爹做宰,娘亲做太后,爹说好不好呀?” 秀娘:“……” 你这官咋安排的,你爹是宰,你娘是太后,所以你管宰叫爹,管太后叫娘? 宋郎却是变了脸色,斥道:“以后再敢说你是皇帝的话,说一次,爹打一次,被人听了去,这是杀头的大罪,不光辰哥儿要被杀头儿,咱们全家十口,包括你外婆家的所有人,全都要被抓去砍头,你听白了吗!” 宋景辰听到说这个也要砍头,哪个也要砍头,一下子给吓哭了,护着自己的脖子哭道:“不要被砍头,我不要被砍头……好疼呀……呜呜呜,也不要爹被砍头,不要娘亲被砍头……都不许……呜呜呜。” “哪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跟皇帝有关的事了。” “呜呜呜……不敢了,我不敢了。” 秀娘疼儿子,忙道:“他才岁个娃娃,说着玩儿的,你快别吓唬他了,些日子才给吓着一回。” 宋郎沉声道:“并非吓唬儿子,皇家无情且多疑,在皇帝眼里不会认为这是孩子的戏言,他会认为是你家里大人教的;即便真是孩子的戏言,皇帝也不会在意,凡威胁到皇权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郎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郎,你别吓我,你说得我瘆得慌。”秀娘听郎如此一说,又见他脸色难看,也开始害怕了,不由自主靠近丈夫。 宋郎回过神来,收敛了情绪,道:“无事,以后这种犯禁忌的事注意些就是。” 宋景辰被他爹吓够呛,孩害怕得搂着宋郎脖子不肯下来,说他害怕没有头的鬼,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