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楼梯上，仰起脸看他，她忽然把一切情绪都淡去，干净纯粹的，只一张雪的面孔和浅色通透的眸子。 干净纯粹得叫游烈些避视。 少女的声音轻灵，却无法忽略：“不管你想不想要，从来都很多人站在你身后。我没。” “在我身后，以前、现在、将来，一个人都不会。” “你们可以踏错无数次的地方，我拼尽力只一次机会。通往未来的这条路上，你们可以跑，可以跳，可以不在意地追逐打闹玩笑，我只能小心翼翼。我必须避开每一颗石子，绕过每一个水坑，为这条路我容不得一点错误。” 在少女声音里，游烈眼神眉梢越来越冷，像挂上薄霜。 许久后他出声：“所以你后悔了？” 楼梯上，女孩的影子像轻颤了。 一秒她笑起来：“啊，我好后悔的。”她捏紧手里的磁带，棱角深深压入她指腹，烙上情绪饱溢的苍印痕。 夜色寂。 游烈侧回身，冷漠地沉默着。他插兜走过她身侧，沿楼梯向上。 楼梯上坐着的少女终于些撑不住笑，她唇角提不起地压去，压平，又压弯去，像两边都坠着数不清的委屈和强忍的情绪。 她快要埋头到膝上。 直到脚步声忽然停。 月亮推开二楼的窗，个低低的质感好听的声音在她身后的月影里响起。 “夏鸢蝶。” “？” “在你身后。” “……” 将要扭头的少女忽地怔住。 许久后，她眼底像掀起一场冬日后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