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叫人入耳都有种身心愉悦舒畅的觉。 游烈,第二次月考,英语多少分来。 夏鸢蝶有些严肃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时,那边长椅上,外教不地望这个小姑娘笑起来。 “游,看起来似乎又有你的仰慕者来看你。这是今晚的第几个?(英)” 游烈手指都没动一下:“说我死。(英)” “哈哈,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绅士应该转达的话。(英)” “就是因为你的绅士,校队才这么纪律松散,么人都往馆里放吗。(英)” “这太冤枉我,他们没那么听话。你真的不打算起来和那个女孩说话吗?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她的发型,让我想起20世纪的中式留女生。(英)” “……” 靠在长椅上,游烈忽地顿下。 几秒后,盖在脸上降温的湿毛巾被他抬手攥下,游烈支起身来,湿漉的碎发下漆黑的眸就慑住不远处猝不及防的少女。 夏鸢蝶没想到他会突然起身,神色都有一秒的不太自在。 直到游烈放下毛巾,在外教意外又惊讶的打趣里从长椅上起身,朝夏鸢蝶走过来:“你怎么来。” 他停在近处。 “来看一下你…怎么样。” 夏鸢蝶下意识低头,去看他垂在身侧的左手。 在他方才拿掉毛巾时露出来,凌厉的指背茎突前伤痕显,冷白皮肤上渍刺眼的血迹,那鲜红经有些干凝,也不像是认真处理过的样子。 是一个含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怎么做到比她还不在乎身体的? 夏鸢蝶想,打开书包,把里一只塑料袋拿出来。 袋子里装似曾相识的碘伏和药棉。 “这是么?”见女孩抬手递过来,游烈只挑下眉,却没接。 “如果你不识字的话,”夏鸢蝶抬下眼镜,“可以请校队的长帮你念出来。” 游烈低笑声,伸手去接。 只是在他修长指骨将抵上去时,却又蜷起,他屈指在她手里捏的瓶子上叩叩:“我自己好像上不药。” “嗯?” 夏鸢蝶仰眸。 “手伤,动不。” “……” 夏鸢蝶费些力气,才把那句“它是伤不是断”忍下。 小狐狸最心思通透,多数人的想法她一眨眼就白,更况,站得近那人低低撩漆黑的眸,细长的眼睫毛上都像勾微颤的笑意,即便他只无声睨她,心思也完全没有跟她遮掩的意思。 夏鸢蝶木脸仰他:“你想清楚,我上药很疼的。” “有多疼,”他笑得漫不经心,“我试试。” “……” 游烈把长椅上坐看戏还看得津津有味的外教“赶”走,方走前不知道说么,络腮胡都挡不住那一脸促狭笑意。 夏鸢蝶只当没看见,坐在长椅上往外拿碘伏消毒剂和药棉。等她摆好,游烈也在她的椅旁曲身坐下。 他左手搭上椅背,散漫地垂下半截手腕。 不知道是他刚刚哪个动,又剐蹭或者撕开到伤口,细小的血珠从他未结好痂的伤口渗出来。 夏鸢蝶看得蹙眉:“你能不能放过自己。” “嗯?” 游烈撩回眼。 夏鸢蝶只盯那伤口,没么顾忌就托住他手腕:“你一直当它不存在,伤口都又裂开……” 话声停得戛然。 女孩细腻的指尖大概只在他被毛巾渍得有些冰凉的手腕上短暂地停一秒,就触电似的一抖,挪开。 兴许是理智叫停,没准许她甩开他还伤痕累累的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掌心又在离开前堪堪抵住他手腕。 游烈抑笑,睫尾都在颤,声音也闷:“么?” “……” 夏鸢蝶缓慢地,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微微挪远。 像人一样,游烈也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指节根根修长干净,骨节分,甲线修剪得温润贴合。除手背上微微绽起的细长性的血管筋络,倒是显不出几分凌厉本性。 蘸上褐色药水的棉签匀速轻缓地扫过他伤处,少女低垂眼,安静片刻后,她声音听起来平得无事发生,掀不起波澜。 “没么,让你注意。” “不注意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一边淡漠说,夏鸢蝶一边轻快地换取棉签,处理过他每个伤口,终于到最后一处。 棉签扫过他近节指骨下,签尾一抬:“只要你不怕留疤就行。” 话声落时,她垂眼就要撤手。 也在那一秒,原本安安分分任她掌心托抵起来的手忽地进一寸,修长指骨覆过她平抬起的纤细手腕—— 被她刻意拉远的距离蓦然缩近。 一瞬间最难藏,夏鸢蝶下意识抬眼,映他身影的琥珀色眸里露出没来得及平复和藏好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