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哼了哼:“你命真好。” 曹勋:“怎么说?” 云珠:“三十岁立下千秋之功,还娶到了我这样万里挑一的美妻。” 曹勋不是没见过自负的人,像云珠这样自负也叫人觉得说得都对的,还真就这一个。 宁国公府到了。 李耀、李显兄弟俩来门口迎接,见到曹勋,李显敬喊了一声“姐夫”。 曹勋拍拍少年郎的肩膀,看向李耀:“让大哥久等了。” 李耀:“……”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跟父亲变成了同一个辈? 年龄差在那,李耀做不到曹勋那么容,他勉强点点,便将曹勋挤到一边,亲手扶了妹妹下车,也不管曹勋能不能听见,关心问道:“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受委屈?” 云珠笑道:“我很好,倒是大哥你真该改改了,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这是国舅爷豁达不跟你计较,换成别人被你当面质疑,心里定要记你一笔。” 李耀斜了一眼曹勋:“记就记,我怕谁?” 云珠没再多说,祖父都没能让哥哥学会人情故那一套,不能。 四人去了厅堂。 云珠就亲眼看到了曹勋对自家父母的恭敬样,“岳父岳母”喊得那叫一个顺口。 李雍父子招待姑爷,云珠随着母亲去了后院。 云珠绘声绘色给母亲讲了敬茶一事。 孟氏气道:“姓潘的也真是的,曹家就那么几个人,堂堂皇后生母,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非要针对你做什么?就做的那些事,还好思主动挑衅你。” 孟氏虽然是问句,其自己就有答案,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就是喜欢一切都按照的心来,哪怕那心是恶毒的、欺负了别人的,别人不甘心受其摆布出手反击,这人还要恼恨对方弄疼了。 “曹绍呢?他对你死心?”除了潘氏,孟氏也很在曹绍,“就怕他仍然念着与你的旧情,藕断丝连的话,曹勋会不高兴。” 都说女人喜欢拈酸吃醋,男人同样如,而且个个都好面子,谁也受不了自己的妻子疑似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亲兄弟也不行。 云珠:“我管他死不死心?他想藕断丝连是做梦,我不会搭理他。” 孟氏:“总之你离他越远越好,就算在府里碰,话也少说两句,免得有心之人跑去曹勋面前搬弄是非。” 云珠明白。 这两样说完,孟氏瞧瞧女儿,小声问:“曹勋大你那么多,知道怜惜你?” 到底出嫁了,云珠一下子就明白了母亲的思,想要告曹勋一状,又觉得那些事太私密了,便是对母亲也不好开口。 而且确怨不了曹勋,就算他想怜惜,他的身体条件摆在那,平心而论,曹勋也算体贴了,某些时刻愿停下来等等。 “就那样吧。”云珠难得在母亲面前扭捏了一下。 娘俩还没说完贴己话,前院的小丫鬟来报信儿了,说子爷邀了国舅爷去练武场切磋枪法。 孟氏咬牙:“简直胡闹,哪有姑爷刚登门就比这个的?” 云珠一脸看热闹的雀跃:“正好,我早就想知道他们俩谁厉害了。” 说完,母女俩并肩赶去了练武场。 曹勋、李耀已经动起手了,李雍、李显站在场外观赛。 孟氏见到丈夫就数落:“老大失礼,你怎么不劝劝?” 李雍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必那么见外。” 云珠寻了树荫下站着,姿态悠闲,连翘站在一旁轻轻摇着团扇。 李耀见曹勋似乎往妹妹那边看了一眼,幸灾乐祸道:“等会儿你输了,别怪我不在妹妹面前给你留情面。” 曹勋:“彼彼。” 李耀被激,一杆枪舞得虎虎生风。 两人手里的枪都是李家兵库里收藏的宝枪,龙筋木杆,轻便坚韧,枪而锋利,在烈阳下闪着寒光。 一个是在战场征战十几年的大将军,一个是将族家也罕见的神勇子。 转眼两刻钟过去了,两人越战越勇,不伯仲。 “等等!” 就在云珠准备叫丫鬟们去拿甘甜的瓜果来时,李耀突然退远几步,大叫一声。 曹勋及时收枪,却见李耀三两下脱了外袍中衣,露出一具能有两个小丫鬟那么宽的健硕胸膛,已经淌过几次汗水,油光锃亮。 甩了碍事的袍子,李耀拍拍手,对曹勋道:“你也脱了吧,咱们一时半刻不完,被汗水湿了等会儿你穿什么。” 孟氏:…… 哎呀,三十岁的女婿真脱了,这个年轻的岳母是看还是不看? 不管别人怎么想,曹勋知道自己半身的情况,右臂一圈牙印,后背是被小夫人划了几条红道子。 “不必,等会儿跟大哥借一套便是。” 李耀鄙夷量他的肩膀:“就你?穿我的得跟套麻袋一样松松垮垮。” 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