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氏拉起云珠的手:“出阁前与阿敏是姐妹,如今倒与我成了姐妹辈,这叫我如唤?” 云珠也头疼。 柳静道:“云珠,我们就直接唤的名字了,唤我们夫、姐姐都行。” 云珠决定单独与她们相处时都随着曹勋这边叫:“赵姐姐、柳姐姐。” 赵氏:“这声音可真甜,喊得我们都年轻了十来岁。” 云珠垂眸。 这时,一阵轻风吹来,柳静身上的衣裙顺着风贴向身上,勾勒出腹部还不算特别显的圆润弧度。 云珠抬头。 柳静见她注意到了,看眼前面的丈夫,轻声道:“四月里诊出的喜脉,快五个月了。” 云珠由衷道:“恭喜姐姐了。” 柳静眼里全是慈母的温柔。 . 临近中秋,月光皎皎,侯府的小寿宴摆在了花园里的一处水榭。 八扇绢面的屏风将水榭分隔成处,男客分开而坐。 相比云珠三的柔声细语,男们边的声音就大多了,云珠第一次听见曹勋也会出般开怀的声。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错觉,屏风对面三个三十来岁的男,跟哥哥与曹绍、谢琅坐在一起也差不多。 就在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张行简突然剧烈咳了起来。 柳静以不符合她孕妇身份的速度站了起来,快步绕屏风,熟练替丈夫顺背。 张行简咳了很久,咳得云珠的心都跟着一惊一惊的,这一听就不是普通的身体不好。 她忧心看向赵氏。 赵氏深深叹口气,没有多说么。 张行简的咳嗽被压去后,拒绝了位好友劝他马上回房休息的提议,坚持继续畅谈赏月。 柳静重回到自己的座位。 云珠不了解内情,不好草率开口,赵氏低声对柳静道:“等会儿我推脱不舒服,早散了吧。” 柳静摇摇头,露出一个让观者为她难的复杂容:“算了,也许年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他高兴就随他去吧。” 云珠心中一惊,张行简竟然病到了这个步? 柳静并没有消沉太久,很快就又恢复了轻松神色,劝位同伴:“来,咱们继续赏月。” 云珠看向半空。 八月十三的月亮,美是美,终究还是少了一块儿。 . 淮安侯府的寿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张行简带着妻子,将对儿夫妻送到门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清河已经彻底醉了,完全由赵氏扶着,曹勋酒量虽好,但他今晚放开了喝的,也喝了实打实的八成醉。 张行简对赵氏、云珠道:“都怪我一直灌他们,还望嫂子、弟妹莫要生气。” 友喝酒,他以茶代酒。 赵氏:“哪里的,们快进去休息吧,我们也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曹勋还能扶云珠上车,云珠上去了,他转来,醉意朦胧对张行简道:“年,年再来为庆生。” 张行简含应道:“一言为定。” 曹勋这才上了车。 车夫听主子们坐稳了,驾车出。 因为张行简的病,云珠也没有心情继续与曹勋置气,等马车开出这条巷子,她低声问道:“侯爷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勋靠在一侧,闭着眼睛,就在云珠以为他已经醉得睡去时,曹勋好像才反应来,睁开眼睛看看她,问:“没听说?” 云珠摇头。 曹勋:“就算了。” 云珠:“可我听柳姐姐的意思,侯爷可能,可能等不到一个生辰了?” 曹勋摆手:“不会,御医说,休养好了还有三四年。” 他醉醺醺的,但关系到张行简的寿命,他必然不是酒后胡。 三四年也只是比一年好了一而已。 云珠最先想到的是柳静,难受道:“柳姐姐才怀了身孕,真到了一天,她与孩子也太可怜了。” 曹勋因为醉意而四处晃的视线忽一定。 他慢慢看向旁边的小夫:“她与孩子可怜?” 最该可怜的难道不是行简? 云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惋惜道:“是啊,柳姐姐还么年轻,孩子……” 曹勋冷声打断她:“年轻守寡就叫可怜了?又怎知孩子不是她自己求来的?” 他声音冷,脸色也不好看。 云珠只觉得莫名其妙:“……是不是又如,朝我么脾气?”难道她同情一对儿即将失去至亲的母子还同情错了? 曹勋抿唇,偏头去。 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定国公府。 曹勋不知是醉得慢了反应,还是睡着了,靠在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