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表示赞同:“不上晚自习。”
哇。
“那你们作业多吗?”
“有点。”
“做完又干什么呢?”
“上网,睡觉。”
没什么区别嘛。
聊了片刻,袁亦珂便适时打住了。
期间,她打开手机,发现群里很多同学都发了消息,欢迎新人的加入。
楼都堆得老高了。
“要在群里冒个泡吗?”
见身旁的人坐得端端正正,压根没有玩手机的打算,袁亦珂只好主动提起。
待看清对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允先是愣了愣,接着掏出手机,低头操作起来。
不一会儿,袁亦珂便看到群里出现了允的名字。
【允】:谢谢大家。
一板一眼的。
她不由得暼了暼对方,只见人正捧着手机,仔细读着每一条信息。
他头顶的小芽安静伫立着,有点严肃,又隐约流露出一股不屈。
貌似冷淡,实则意外地认真呢。
“自由街到了,请本站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及时下车。”
不知不觉,到站了。
乘着夜色,两人并肩朝家的方向走去,有了彼此的陪伴也不觉孤单。
“明天见。”
停住脚步,袁亦珂向对方摆了摆手。
“明天见。”
说完,允便转身往街对面去了。
……
第二天一早,袁亦珂又在车站碰到了允。
打了招呼后,两人便没再说话,安静地在站台里等着车。
昨晚袁亦珂本来打算早睡的,结果唐韶非拉着她不放,哭到凌晨两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作息又没调成。
在车上抓紧扶手站稳,袁亦珂打了个哈欠,无意中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清澈,无辜,还有丝丝好奇。
“……”
朋友,瞅啥?
四十分钟以后,袁亦珂顺利地在教室里落了座。
“你这都旷了两次早读了啊。”隔壁的尤里斯贱兮兮地说。
趁台上老师不注意,袁亦珂伸长手打了下鳄鱼头。
读书人的事能叫旷吗,啊?
这叫遗憾错过!
被打的尤里斯正欲还手,可惜老师已经调整好课件,转过了身来。
他瘪瘪嘴,只好憋着。
下课后,袁亦珂出去上了个厕所,结果回来就碰到有人告状。
“章屠他们又在打水仗!”前来告状的颂榕一脸忿忿。
作为松鼠,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抢自己坚果,其次便是身上被打湿。
不过离开几分钟而已,这就出事了?
袁亦珂皱起眉头,停在原地听对方说话。
据报案人颂榕描述,恶行就发生在教室后门,犯罪者有章屠、谌新、卫戎等三人,受害者多达五名。
“你别急,我去看看。”
安抚下对方的情绪,袁亦珂立马赶往案发现场。
月曜班人不多,即便这学期有了新成员加入,总共也才三十四名同学。教室座位按照七横五竖排列,可以说空间绰绰有余。
这也导致许多同学都爱在班级里追逐打闹,后门处更是成为了大家的“根据地”。
还没走进后门,袁亦珂就透过窗户看到了教室后排的景象。
只见地面到处淌着水,左一滩、右一片的,要不是有门槛拦着,铁定都流到走廊里来了。
墙壁上也挂满了水渍,最后两排的课桌均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有些同学站在桌子旁还在抖落书上的水珠。
可谓狼藉异常。
这会儿章屠三人已经没再打水仗,大概是知道有人去告状了,挨着站在黑板前,都耷拉着脑袋。
他们对面站着几位同学,上半身几乎全是湿的,形容狼狈却眼神愤怒。
对峙的局面十分明显,空气里弥漫着令人浑身紧绷的无色硝烟。
看到她来了,谌新咧开嘴角,率先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班长。”
他长得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溢出两个酒窝,还有点害羞的样子。
颇显青涩纯情。
旁边的卫戎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被对方装出的这副清纯男孩相给恶心住了。
见她止在门口不动,谌新笑盈盈地问道:“怎么不进来呀?”
“你看我有落脚的地方吗?”
袁亦珂双臂交抱,回视他的眼神带着冷意,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长相优势没得发挥,谌新悻悻地笑了下,又缩了回去。
见没人说话了,袁亦珂眸光一转,视线从几位受害者面上扫过。
无一例外,全是兽人。
无怪乎章屠等人会引发众怒。
受种族的影响,很多兽人都讨厌潮湿的环境,如颂榕一类颇为爱惜自身皮毛的同学更是如此。
“只有这几位同学吗?”袁亦珂转头问颂榕。
既然是打水仗,波及范围必定不小,路过的同学肯定不止这五位。
她倒不是怀疑别的,而是担心有同学因为忌惮卫戎他们,害怕站出来指认,从而隐瞒自己受害的事情。
闻言,颂榕欲言又止,最终饱含委屈地点了点头。
其实事发时,路过的还有部分植物系同学,不过他们倒不介意淋雨,反而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