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她与沈流霜同在镇厄司当差,是关系不错的好友,受沈流霜影响,偶尔会看些话本子。 当然,仅限办案外的时间。柳如棠性子直率、雷厉风行,在镇厄司里,效率是出了名的高。 施黛接卷宗,仔细看一遍。 卷宗里的信息与白轻所言相差无几,数名女子失踪,年龄上至四十岁的妇人,至六七岁孩童,参差不齐。 失踪者的身份千差万别,大数属孤苦一身的流浪人,除此外,还有商贾人家的女儿、贫寒人家的妻子,找不到共性。 “最古怪的,是报案的那户人家。” 施黛想了想:“余失踪者的家人都声称曾被鬼影威胁,唯独这户没有……会不会压根是两不同的案子?见到鬼影的那些人家是妖邪作乱,报案的这家,女儿纯粹是被人拐走的。” 只不刚好都是失踪案,恰巧发生在同一时间,所以被混在一,当作一连环案件了。 “有可能。” 沈流霜道:“这桩案子目前没有线索,不妨再去细细盘问一番。” 几人一拍即合,决先去报案的人家问问龙去脉。 “话说回,”走在前往大安坊的路上,柳如棠好奇道,“你们的队名叫么?” 江白砚本是垂着眸缓步前行,闻声眼睫一颤。 他决在接的一段时间假装失聪。 这可就问对地方了! 阎清欢饱读话本,憧憬无数侠气万丈的场景,中最期待的,就是报上自己名号的瞬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铿锵有力,字字如刀,邪魔鬼怪闻风丧胆。 帅气! 兴冲冲搓了搓手,阎清欢挺直脊背:“【别和我们作队】!” 柳如棠:? 柳如棠:“谁和你们作对?” “不是不是。” 阎清欢挠头:“是【别和我们作队】。” 柳如棠:??? 柳如棠:“我也没和你们作对啊!” 白九娘子轻嘶一声:“您等会儿,这是——?” 施黛扶额:“我们的队名,叫【别和我们作队】。” 从未设想的道路。 白九娘子蛇瞳一晃:“啊?这种事儿,没听说!” 柳如棠:确实没听说! 能取出这种名字,她这几位新队友,应该是正经人……吧? 目光一动,柳如棠决重新审视眼前几人。 沈流霜她认识,实力极强,性子也不错,温温和和。 施黛看上去是个活泼大方的小姑娘,总是笑盈盈的,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阎清欢,典型富家公子哥,为人谦逊有礼,也喜欢看话本子。 至江白砚…… 柳如棠侧视线。 他今日着了件素白衣衫,身形挺拔,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好似水墨画里匀出的一线,内敛却锋利。 此人是镇厄司中的翘楚,司中没久,便接连破获大案,降伏诸妖。 绝对万分靠谱。 柳如棠稍稍心安。 只是了个特立独行的名字罢了,她的队友们,应当很靠得住。 “你们的队伍,”施黛问,“叫么?” 柳如棠一笑:“【踏莎行】。” 踏莎行,春日踏青草而行,自有潇洒不羁意。 话音方落,就听白九娘子长叹一声:“您说气不气吧,和城里一家修鞋铺子撞了名儿,每回掏出腰牌,对面都得回上一句‘不修鞋’。” 柳如棠:…… 能不提这事吗? 一路到大安坊,循着卷宗上的地址,一行人抵达民宅前。 这是座白墙黑瓦的普通院落,因女儿无端失踪,门户紧闭,凄清萧索。 柳如棠是老手,轻车熟路敲响正门。 伴随咚咚敲门声响,大门被吱呀开,露出一张憔悴中年男人面孔。 “搅了。” 柳如棠微微颔首,自腰间取令牌,横在男人眼前。 镇厄司的小队腰牌古朴精致,以紫檀木为底,雕有繁复纹路,祥云缠绕间,隐约可见“镇厄”二字。 中央最为醒目的黑金行书,是每个队伍的专属名号。 男人神一看,表骤凝。 男人合拢大门:“不修鞋!” “别别别!” 眼见他竟是关门,阎清欢赶忙上前一步,掏出自己那块腰牌:“我们——” 好家伙。 木牌上明晃晃几个大字:【别和我们作队】。 男人骇然大惊:“你们修鞋还强买强卖的?!” 这就算跟他们作对了?! 江白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