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炮灰而已。 后面的剧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冬歉笑着揉了揉小怪物的脑袋，眯了眯眼：“原来在在意这种事啊。” 小怪物顿住了。 冬歉他...一点也不害怕的吗？ 冬歉确不害怕，他甚至还挺有闲心地将书往后翻了翻，在看到书后面的内容时，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停止。 那怪物图鉴的后面，写的都是换脸手术的细节。 感觉...自己好像触发了一个关键线索。 有了这种铁证，就算是原主站在这里，此刻也没有办法再为任白延他们开脱。 看来，那段剧情真的开始了啊。 冬歉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就浮现了彻骨的哀恸。 他僵硬地呆在那里，一遍一遍地看书上的内容，双手颤抖。 换脸手术，贡献者死亡率....90% 90% 冬歉想这个死亡率可能很高，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高。 或许任白延将冬歉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时候，就从来没想他活着吧。 原来他的命，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 但凭什么，凭什么他为别人的人生承担这90%的死亡率？ 就因为他无父无母，无人疼爱？ 就因为他从小残疾，天生劣等？ 就因为他被白的谎言收养了。 冬歉的眼眶泛红，他竟是悲哀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发抖，笑得胸膛发痛。 院长有句话对了。 如自己把自己当成贱命一条，那么别人同样也这样认为。 原来真是如此。 他的命，当真比路边的草还贱。 或许是因为冬歉待在这里太久没有来，任白延察觉到了不对劲，朝这里走来。 培育室的门被人打开，任白延看着冬歉手里拿着的东，脑中一下子空白。 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秘密被发现的惶恐，任白延的语气竟下意识严厉了起来：“在看什么？” 手里的书掉落下来，落在小怪物的面前。 小怪物垂下眼来，看见了上面触目惊心的文字。 死亡率... 谁的死亡率... 冬歉身上经常现的伤痕，验员的口中常常冒的一些奇怪字眼，在这一刻部得到了吻合。 冬歉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喃喃道：“这上面的贡献者...” 一滴眼泪从他胭红的眼角滑落下来，冬歉转眼眸看向他，像是某种信仰破碎。 他声音很轻，好像脆弱的玉器，一碰即碎。 “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