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哭没什用处,所以干脆也就不哭了。 别的孩摔倒了嚎啕大哭,但是冬歉不。 因为他下身不便,摔倒之后甚至不能自己从地上爬起,尽管这样,他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被人发现。 他一直很少哭。 但是现在,却一直掉眼泪。 他只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办了的时候,才掉下几滴眼泪。 那样的泪水格外无助,也格外惹人心碎。 任白延伸手想要触碰他的眼睛,但是在看见冬歉怨恨的目光之后,他突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只能慢慢地喂冬歉一口一口把饭吃完,然后解除精神力对他的控制,一个人独自离开。 任白延的胸口沉闷到发痛,他要伪装很用力,才不至于让冬歉发现他的动摇。 他自然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冬歉一直审视地看他的眼神。 ..... 按道理说,当冬歉知道真相并且开始叛逆之后,任白延对他恼羞成怒,继而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逼迫他乖乖就范。 因为任白延对他的温柔是建立在他乖乖听话的基础上的。 但是倘若他变不听话了,任白延就展现他冰冷的本性。 他的人性早就在漫长的时光中被消磨殆尽了。 少年时期的他其实也不乏善意,但是在这样一个充满竞争的社,他让步了,别人就冲上,将他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在这种情况下,任白延也慢慢蜕变的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以割舍一切。 这个世界上对他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的亲人。 他一直想要功成名就,然后回去见他的弟弟。 走上如今的这个位置,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感受背叛,也背叛别人,他被别人踩在脚下,也将被人踩在脚下。 是现在,在冬歉展现了自己对他的厌恶和叛逆之后,他居然没对自己做什残忍的事情。 要知道在小说里的时候,原主是被锁在了房间里,想要逃跑的时候,还被任白延生生掰断了手腕。 他看人的目光就像是手术刀一样冰冷,任何想要打破他计划的人,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冬歉一直在等待这个惨痛的代价。 但是很惜,他什也没等到,等到的只任白延每天准时准点地他的房间,用精神力操纵他,让他把饭吃下去。 不也因为任白延这样做,冬歉不用逼自己绝食了。 再一次从冬歉房间出的时候,任白延看冬歉的身影,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东西紧紧掐住了一般。 为白年选择换脸对象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回路了。 整个程,他不以更换贡献者,一旦更换,就说明之前的研究全部功亏一篑了。 再加上,他白年制作的人脸面具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之所以要定在成年,就是因为那张面具撑不了太久。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不自己留退路,也不别人留退路。 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难题。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一个是冬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他必须割舍一个。 .... 冬歉知道任白延现在要面临的选择题。 至于结,他不用猜也知道怎样。 毕竟从本质上说,这根本就是一道很难的题。 孰轻孰重,任白延自己应该能分辨。 一个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一个是仅仅相处了不到三年的孤儿。 该怎决断,他应该不不清楚。 他平静地等待这一切。 同时,也在等待下一个剧情点的发生。 夜色已深,缺月西沉,就在一切这静谧的时刻,他房间里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紧紧只是这样轻的声音,冬歉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警惕的问到:“谁?”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出。 冬歉看眼前人,缓缓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一直生活在他的身边,但是一直没太大的存在感。 要说为什,是因为这个人,是一直待在冬歉身边的男佣。 他一沉默寡言,被吩咐什就做什,不抱怨,也不讨宠,极其木讷。 一直以,他是一个非常合格且规矩的佣人,甚至没在冬歉的心里占据太多的位置。 他眼睁睁地看这个男人走了进,紧紧地盯他,声音透点紧张:“你做什。” 男佣看他,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你想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