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给自己谋福利。 但他也没有抗议的余地,只能暗地里瞪瞪眼。 温热的水流,冲走雪白的泡沫。 下一步骤却不是披上浴巾完事,下一步骤是,公爵大人细心检查自己亲手洗好的宝贝。 眼睛,嘴唇,手,都是公爵大人检查的工具。 “这是什么?”温泽尔的指尖,忽然点点林尘腰侧的一片细密红点,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这里也有。”那指尖找到另外一处,声音稍稍上扬,是危险的信号。 林尘:“……” 那是云岫咬过的地方,林尘扭头垂眸一看,也看到,他正想搪塞过去,推说是虫咬的。 这季节正是虫多的时候,也不奇怪。 不料一抬眼,冷不丁和温泽尔的眼睛正对上,面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谁还敢撒谎? 反正林尘是不敢,他没有忘记,这世界上有精神力这种东西。 “是这样的。”林尘将谎言悉数吞去,老实交代道:“我在学典礼上遇到一条比较热情的蛇,它跟我玩笑,没咬破皮。” “蛇?”温泽尔说:“看来是你那位会长朋友的蛇。” 林尘尴尬,点点头:“嗯。” “那怎么办?”温泽尔问道,此时,他收起一贯的温和,有些不满地咬着那片红点所在的地方。 疼林尘倒抽凉气,苦笑:“您这都要计较吗?” “要的。”温泽尔提醒林尘道:“你别忘,合同期间,你的皮肤是属于我的。” “而它侵犯我的权利,我追究它是天经地义。” 林尘的心沉沉,一时半会儿他也摸不准,温泽尔究竟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总之他不敢大意,只好当真的处理。 于是林尘努力思考,想法应对,是疼痛却让他频频皱眉,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嘶,温泽尔这力道,简直是要他那块肉给拽下来。 跟温泽尔这么久,林尘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程度的痛,若非事出有,他也要生气。 但他理亏在先,担心温泽尔会迁怒云岫,此不仅不能生气,还真心实意地温泽尔道歉。 “公爵大人,是我没有注意保护好自己的皮肤,对不起。” “对方只是一条没有智商的小蛇罢,您就别迁怒。” “您以惩罚我。” 温泽尔本来不准备惩罚林尘什么,是听见林尘这么着急地替那条蛇说话,他就改变注意,懒洋洋道:“好啊,我惩罚你。” 话音落,林尘的睫毛重重颤颤。 他被温泽尔打横抱起来,带离浴室,接受惩罚。 从天色渐晚,到深夜方结束。 通过这次惩罚,林尘才知道,原来温泽尔以前对待自己,已经是尽能地收着力道。 假如对方不收敛的情况下,自己会更惨。 室内一阵寂静,两道凌乱的呼吸声,渐渐平复。 “嘶。”林尘扭头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小声谴责道:“您太狠,我想毁约。” 温泽尔假笑,说道:“欢迎你毁约,那样我就以白两年免费的服务。” 是的,合同上白纸黑字这么写着,林尘词穷,默默地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温泽尔拿着一盒消肿止痛的药膏,涂抹在林尘身上有淤青的地方,动作很轻柔,和刚才的凶狠有着天壤之别。 林尘懂,这是男人贤者时间和非贤者时间的区别。 如果温泽尔每时每刻都那么变态,那就太变态。 对方不变态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林尘:“我恐怕坐不餐厅的椅,您想办法怎么解决我的晚餐吧,不然我就不吃。” 公爵大人没有出声,但不久之后,一份精致的晚餐,送进林尘的卧室。 负责执行的安伯管家,满眼的担心和欲言止,显然他非常不赞同公爵大人的行为。 “林尘少爷生病吗?”他明知故问,对方放学来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会这么快就病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不能。 “需不需要学校请假?”这句是为提醒公爵大人,林尘还是学生,明天要上学。 温泽尔淡淡扫安伯管家一眼:“不必,有事我会吩咐你。” 意思就是,没有吩咐就不要多问。 安伯管家不由紧紧皮:“是。” 他绝对没有质疑公爵大人的意思,他也是看出来公爵大人很疼林尘少爷,不是表面上的疼,是真的放在心上,此才会多嘴,不然他害怕公爵大人有朝一日,终究会后悔。 林尘听见他们的对话,主动说:“不用请假,也没那么严重。” 真的不严重,他这样做只是为让温泽尔忏悔,没想到引起安伯管家的担忧,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