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朝何翠枝说:“好险没划破肠子,这些天不要轻易挪动,吃得清淡些。” 何翠枝看着床上还未醒来的张盛,心有余悸。 连忙点头应好。 她正要张口问王大夫能否让病人住这儿,对方已经离开了。 只能看向安方堂掌柜。 “可以是可以,可药钱、药童照顾等每日费用不少,折合下来也得二两银子!” 何翠枝咬了咬牙:“行!” 虽说张盛受伤怪不了她。 可对方总归是跟她出来的,不能丢着不管。 方胡氏嘴巴动了动:“娘……” “婶儿,不用。” 张盛的声音突然响起。 何翠枝连忙看他:“盛子,感觉咋样? 张盛:“婶儿,我拿点药回家歇着就行,用不着这么麻烦。” 何翠枝:“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受伤又怨不得婶子,只要是葫芦村的,看见那俩人牙子都会和我一样反应。婶儿,我回头就把药钱还你。” 他撑起胳膊要起来。 何翠枝见他这么固执,脑袋都要炸了。 “别跟我掰扯那么多,今天跟我出来受伤了,就得听我的。老实躺着!!!” 方胡氏见婆婆这么生气,心灵福至。 立马倒戈:“娃她叔,你就听我娘的吧。” 可不能坏了娘财运。 说完,她忙不迭去找安方堂掌柜付银子。 坐马车的时候,她看到娘手里拿的银子,眼睛都挪不开了。 娘宠她。 就让她拿着了。 “这些天你就好生歇着,葫芦村那里我回去捎口信。” 何翠枝说完,直接出去,不给张盛反驳的机会。 她出来时候,正好听到安方堂掌柜问方胡氏。 “你们说的人牙子是?” 何翠枝兀的想起那天晚上撞见安方堂掌柜,眼睛眯了眯。 接过话题。 “他们跑我们村拐娃子了,今天在城里正好撞见了人。” 安方堂掌柜顿时皱起眉头:“还有这回事?” 何翠枝随口应了一声,默不作声的问他:“对了,掌柜的,那天晚上咱俩撞见的地方是哪儿来着?我有个镯子丢了,虽然不值钱,可也是我娘给我留的。” 安方堂掌柜:“毛儿巷子,在西市。” 他说完,见何翠枝低头琢磨什么,又道:“不过你那镯子怕是找不回来了。” 何翠枝:“为啥?” “西市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进去的人不残也得脱层皮。” 何翠枝呆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接着又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接着,她就像一个见识不多的婆子,好奇道:“那掌柜那天就不怕?” 安方堂掌柜:“我那天是给县令的小舅子送药,他们不敢动我。” 再者,他能在县城里坐上安方堂掌柜,也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 何翠枝跟着问了声:“县令小舅子?” 安方堂掌柜摇头:“没啥!对了,大嫂子,我已经把银子给你记上了,一个月后领人就成。” 县令小舅子那病,药石无医,和一个乡下妇人说有啥用? 唉~ 何翠枝见对方没了交谈的心思,只能压下继续探究的心思。 应了声,正要带着小脸呆滞的方胡氏离开。 跟着人群抓姜婆子的方老太爷突然回来了。 他一过来,就忍不住和何翠枝说。 “翠枝儿,俩人拐子都进衙门了,还是县令师爷亲自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