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一中所有老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明明是同一班,却一左一右坐在东西两头。 看台此时整整齐齐分为三大块。 东边是南山的黑白校服,西边西山蓝白校服,以及最后特批下楼分别坐在东西两侧尾端来及换衣服的藏青色高三。 三颜色交织的场面实在有些震撼,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王都没忍住,特地向通讯员要了一张全景照片,实时传上了众号,底下好些还以为今年山海一中承办了什么几校联合运动会。 “这位置排的,那到时候我们是给谁加油啊。”二班班主任玩笑说。 “老师,你都坐我们西山阵营了,还想给南山加油啊?” “那行,都是我的学生,我得一碗水端平。” “快快,都听到了没,二班林老师还要给南山加油呢,有没有多余的西山校服,给老师披上,帮他找一找归属感。” “一件校服就想给我归属感啊?”二班班主任笑得欢。 “就算没有归属感,也给您披上一件德袈裟嘛,发制,占领德高地之后,您就好意思给南山加油了吗?”王笛说。 几班的老师都逗笑。 周围是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孔,在这氛围中很容易让他们找回十几、二十几年前那些曾经也同样年轻鲜活的记忆。 “行吧,你都德绑架我了,我还能怎么说,今我也做一回西山。” 于是对面二班南山学生就看着他们班主任穿上了西山校服,反应过来是西山的阴谋,立刻扒拉出一件南山校服,由分说就套在了分来这边管理秩序的二班名义上的副班主任身上。 然后一接着一,等老王回来的时候,前排老师都愿或愿套上了各阵营的校服。 王笛还在努力把老付塞进去,边塞边说:“老师,您得减减肥了。” 王主任:“……” 老王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恶寒,一回头,廖争和祝余正拿着两件校服从两边看台跑下来,眼神锐利,有那么一瞬间,纵横山海三四十年的王主任有他们是教导主任,而是学生的错觉,最后得拉下老脸走到高三那里借了件象征和平友爱的藏青新校服平安脱逃。 看台差没笑翻。 所有都以为这就是极限,直到两院学生会成员穿着各学院的校服从主席台后方的休息室和器材室中走出来。 这下连王笛他们都没想到。 他们敢折腾老师,甚至敢大逆折腾老王,却没敢去催学生会。 因为两院学生都知,临时加这么“趣味赛”已经够折腾学生会了,三四十结束常规项目,真正清完操场都要将近4,又要分配跑,又要拉伸热身,还要练习交接棒。 他们追求仪式感是他们的事,但就额外给学生会添麻烦了。 谁知,底下一群大佬却配合着换了衣服。 他们一向是注重这些的,与其说是配合两院学生,如说是为了满足他们。 王笛捂着嘴让哭出来,尤其是看到一向嫌麻烦的迟哥都换上了西山校服。 祝贺率打头,将加急赶制的横幅挂了出来,怕主席台那边看见,知从哪里摸出藏了一下午的喇叭,整趴在护栏上,声嘶力竭开喊:“东风吹战鼓擂,晴姐百米怕过谁!” 晴姐瞬间头皮发麻,抬手把脸埋进掌心:“什么啊,丢死了,老大迟哥你们管管!” 祝余一开头,西山南山厮杀从此刻正式开始拉开序幕。 各杀气腾腾又土到爆炸的口号层出穷,喊到双方没词就直接换名字将对方的口号征用继续喊。 当王笛听到廖争喊出那句“社会没有遮树,唯有黎哥降万物”台词的时候,蹭地从椅上站了起来,竟敢抢我们迟哥的台词?! 他想也想,立刻抢过祝余的喇叭,用这辈语文素养当场改词:“社会没有遮树,唯有迟哥降金乌!!!” 知是喇叭花声音太大,还是这词过于石破惊,南山竟接上话,所有脸上都写着“你怎么敢的?”五字。 仅成功镇住了南山,甚至顺着喇叭传到了主席台。 奚迟:“…………” 除了两位当事,两院学生会都在忍笑,碍于两位当事都是顶头老大,有且只有同为西山老大且同为两位当事发小的桑游敢笑出声。 仅敢笑,还直接舞到了正主面前。 “江大主席,听见了没,心所向,注定你得我们秘书长降住。” 桑游话都没说完,就他秘书长塞了一瓶水:“多喝水,少说话。” 两院马闷着头笑。 一贯行事冷静的李书静都忍住调侃:“老大,表示表示?” 江黎依旧没什么表情,只在接过水拧瓶盖的瞬间,视线掠过奚迟,很浅淡地应了一句“嗯”。 因为语气和神情都过于随意,一时都让分清应的是李书静那句“表示表示”,还是桑游那句——注定得奚迟降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有只当回的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