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们也敢确认,直到看到江黎和奚迟两并肩往位置走。 看台瞬间炸锅。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 “迟哥跑最后一棒?理由呢?原因呢???” 知是体育组特意还是凑巧,将最后一棒位置做了简单调整,刚好在西山看台正前方,为了避免接力途中因为位置原因出现失误,裁判老师将每棒选手都带到了各位置上详细讲解,连老王都怕鸣枪失败在起处开始试枪。 每过一声枪鸣,操场就安静一分,所有的精神也紧绷一分,像是只等那最后一发。 九月末的下午5,像隆冬时节那样昏暗,也如夏日午后热烈,温度和太阳都是刚好,打在身上时间一久,然而然烘高体温。 连一向有些怕冷的奚迟都脱掉外套,随手搭在一旁的栏杆上,可能是身后得枪鸣声,也可能是久违地站在散发着塑胶气息的跑,激起了许久见的胜负欲,他突然转过头,看着身旁的。 接力还没开始,看台上所有的视线几乎都约而同落在这一角。 在奚迟偏头的瞬间,全场屏息。 “要我让一让你吗?”奚迟说。 前排紧紧盯着一秒都敢松神的立刻把听到的话实时打在各大群里。 所有精神一振! 来了来了,总算来了! 厮杀局前必备的垃圾话它总算来了! 所有都在心里疯狂猜测南山主席会说“你是带着西山来争第二的吗”还是“你差就可以跑赢我了”。 然后,下一秒—— “好啊。”江黎轻飘飘回了两字。 前排所有:“………………” 几正想在群里说南山主席没顶住攻势,整段垮掉,可身旁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啊他说好啊!” 前排:“???” “好啊”是什么新型垃圾话吗? 就一“好啊”都能尖叫成这样? 主席台已经开始发出“比赛即将开始,无关员请退出跑”的提醒,起、终一众裁判老师挥舞着裁判旗示意已经准备就绪。 老王的声音透过话筒在整操场盘旋:“各就各位,预备——” “砰——” 两院学生还是低估了这场比赛的冲击力,在此之前,他们还觉得肾上腺素极限飙升的会是跑上的学生会成员,可在枪响的那一刻,在看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的那一刻,肾上腺素极限飙升的哪只是正在奔跑的少年。 “卧槽,老大好快,他是用了瞬移吧卧槽!!!” “妈呀,学校让学生会参赛是明智的,你管这叫接力???这根本就是解除封印啊卧槽!” “这交接棒速度?!他们真的就练了20分钟?!” 跑上身影几乎胶着,无是西山还是南山,无是哪一棒领跑出了优势,也很快又会身旁的追平,反超,再追平,再反超。 看台上几乎所有,包括开跑之前还在担心因为练习时间过短会出现掉棒、抢、接棒顺利等问题的体育组老师在这一刻,都清晰又深刻的感受到一事实,一他们长久以为一直忽略的事实—— 没能比这帮默契,没能比他们熟悉彼此,熟悉彼此每一习惯,每一动作。 这群身上的荣光是山海一中学生会赋予他们的,是学生会成就了他们,炙热的从来都是他们本身。 看台声音几乎没有断过,哪怕喊到嘶哑,喊到面红耳赤,也停歇,就在西山已经喊到缺氧准备寻空隙简单调整一下呼吸的时候,他们正前方的裁判举起了手中的指令旗。 长时间尖叫带来的充血感让所有头脑有一瞬间发懵,脑甚至有些跟上眼睛,在确认晴姐已经交接结束,谢大佬已经在赛上,那前方裁判员给到的指令就是—— 最后一棒。 奚迟和江黎同时站上赛。 两院尖叫声在这一瞬间划破长空,连终裁判席老师都集体站了起来。 奚迟看着越来越近的谢一航,向后抬手的瞬间,身旁的江黎忽然紧慢开了口:“如果跑赢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奚迟有片刻的走神,但也就一瞬间,便王笛他们的声音拉回赛场。 “还没。” 交接棒的刹那,谢一航的声音和江黎的声音同时响起。 “迟哥——” “那慢慢想。” 奚迟来及思考江黎话中的意思,身体的本能让他在拿到交接棒的瞬间,箭响离弦。 尖叫彻底将淹没,西山的蓝白校服和南山的黑白色在鲜红的跑缠绕交织。 奚迟觉得身边好像很吵闹,是喧嚣潮,山海,却又莫名安静,静到似乎只有一江黎。 那些吹过一整夏的风在这一刻好像重新吹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也贴得太近了吧!” “???那叫追,那叫逐,那叫贴!!” “呐,迟哥好帅!!黎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