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淡，“夜里凉，晚自习结束要去别的地方乱晃，早点回寝室。” 奚迟出怔片刻，才意识过来江黎口中个“乱晃的别的地方”是501。 “早点回来，夜里开始冷了。”江黎最后说。 奚迟沉默几秒，点头：“嗯。” 应完，奚迟重新低头写卷子。 可辅助线没能继续画下去。 刚刚已经在脑海成型的解题思路知怎的，倏地卡在半途，奚迟耳边只剩下江黎的声音。 “早点回来。” 奚迟：“。” 几分钟后，借着接水的间隙，奚迟久违地吃了一颗薄荷糖。 最后一节自习结束前四五分钟，安静了一整节课的教室总算多了点声音。 “差点忘了，今天开始冬时令，那今晚食堂岂是要…今天星期几来着？”王笛开口。 祝余回：“星期四。” 王笛：“疯、疯狂星期四？” 王笛么一点，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山海一中每年换时令作息的时候，影响最大的除了课程安排，是食堂夜宵窗口。 为了让学生习惯新的夜宵时间，每年到了换时令当天，食堂会推出新品说，还直接打半折，因此被学生亲切称为“食堂疯狂派对”。 “那今晚还吃么饭，直接饿着肚子等夜宵啊。”杜衡道。 林文光：“亏了，今天午餐该吃。” 王笛：“待我去厕所吐一吐，空空胃。” 陈诗文：“噫。” “是，我说你们心思能能放在学习上啊？老付刚说完期中考的消息，话没放凉，人没走远，你们现在满脑子只剩吃的了吗？你们到底把老付当么啊？要说话影响别的同学行吗？你们想学我还想学。”廖争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所有人一下噤声。 连教室靠窗四位大佬以及静姐转头朝廖争过去。 下一秒，廖争放下笔：“如果你们还想学，V我50吃夜宵，倾听我的学习计划。” 所有人：“……” 南山一群人集体向江黎，在自家会长默许的眼神下，廖争被按在了地上。 冬时令的消息俨然已经传遍校园各个角落，当天晚餐食堂人流少掉大半，连高三窗口有些冷清，直到晚自习结课鼓敲响。 走廊上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完了好多人”，几秒之内，教室瞬间变空。 楼下两院合并，大军压境。 江黎被许云锐喊去学生会，奚迟和桑游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在位置上做完最后几道题才起。 食堂灯火通明，宿舍楼亮着零星几盏灯。 “还挺热闹，要要去食堂？”桑游站在501宿舍阳台往下。 “去。”奚迟答得很干脆。 “么早回来，还怪习惯的。”桑游边说边从阳台走进来。 听到“早”字，奚迟翻卷子的手停顿一瞬。 耳边自觉闪过江黎那句“早点回来”。 于是……题没做下去。 桑游只是洗了个头的工夫，从浴室出来，奚迟已经在收拾卷子。 一套熟悉的、只有在准备下楼的时候才有的流程。 桑游：“？” 点开桌面上的手机，大惊：“十点没到，回去了？” 奚迟“嗯”了一声：“在食堂，四楼现在没么人。” “所以你短暂地上来一趟？走个过场？”桑游走过来，随手翻开奚迟刚做的卷子，“是说今晚要写完套数学卷再…我去洗头十几分钟，你写了两道选择题？” 搁平时十几分钟够写一道竞赛了。 奚迟：“……” 桑游紧紧盯着有些反常的秘书长，目光如炬。 奚迟：“冬时令……” 桑游：“舒服？是是又犯症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奚迟认下桑游的话，收好卷子，半垂着眼皮：“没舒服，昨晚没睡好，早点回去…睡觉。” 桑游才放下心来：“行，楼下现在还没人，但应该也快回来了，要下去早点下去。” 奚迟点头应下，说了一句“走了”，拿着卷子下楼。 四楼走廊灯还暗着，但一楼已经隐约传来脚步声和笑声，奚迟转走回宿舍。 宿舍很安静，江黎还没回来，奚迟放下卷子，拿上换洗衣服先进了浴室。 等洗漱收拾完再出来，墙上挂钟已经走到十点半。 桌上的手机屏幕一闪，奚迟拿过一。 是江黎的消息。 【-：在寝室了？】 【Chi：嗯。】 奚迟一时也没多想江黎为么么问，抽了一张纸巾，擦干还沾着水渍的手，又敲了一句。 【Chi：还在学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