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寒就拿着篮子原路返回。 “大冬天,你在外面干什么?” 许礼锋站在一棵树下,在那里等着许暮寒回来,没想到一旁出现许礼钦的声音。 “没......没干什么!” 许礼锋身体一惊,看到是自己哥哥的时候,口齿瞬间在那一刻变得不太利索。 本来许礼钦只是好奇许礼锋为什么要站在外面,但看许礼锋的样子,顿时生出怀疑。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难道是关于许暮寒的?!” 许礼钦想到许暮寒和自己弟弟一前一后出去,但院子里却没有发现许暮寒的身影,脑子在那一刻变得极其灵光。 “我......” 许礼锋对一般人还好,但面对自己的哥哥时,本该巧舌如簧的口才顿时变成了大舌头。 “这不是礼钦哥嘛!怎么,你也是在这里等我上完茅厕回来?” 就在许礼锋不知道怎么回答许礼钦的时候,许暮寒的声音就如同那久旱逢甘霖一般,拯救了许礼锋。 许礼钦看着从茅厕方向过来的许暮寒,虽然还是有疑惑,但也不好对着外人说,只好把矛头指向许礼锋。 “你早说暮寒弟去茅厕不就好了,害得我以为暮寒弟跑出去了!赶紧回屋去,要是你冻到,只怕娘又要担心了!” 说完,许礼钦就押着许礼锋回屋了,许暮寒见状,也缓步跟上。 也幸好自己回来速度快,要不然真的难办了,虽然许礼钦怀疑,但自己出现的时机还是恰当的,他应该不会多嘴,当然,就算他多嘴自己也能扭转乾坤。 许暮寒细细想着。 年夜饭散后,三家都朝各自的家走去。 许礼锋拉着自己的娘在那里有说有笑,旁边许江也乐呵呵地插上一句。 往常许礼钦也会插上去,但这次他却陷入自己的沉思。 照刚才许暮寒的行为,他一定做了什么事情,不然自己那傻弟弟不会是那个表情,可惜最后还是给许暮寒圆过去,没有抓到把柄。 许礼锋说笑之余,看着有些落后于他们的许礼钦,那表情就感觉周围人都欠他的一样的难看。 说实话,许礼锋这个弟弟也不知道许礼钦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许暮寒。 要说许礼钦为什么讨厌许暮寒,理由很简单,就是许暮寒的名字。 许礼钦自认自己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就应该做出长兄的表率,所以他对外都是一副沉稳哥哥样。 但自从许暮寒的出现,一下子就挑衅到许礼钦(自认为)在这家中的地位。 在一家子男孩中,许暮寒的名字可谓是极为独特,这一辈是礼字辈,凡是取名名字都带着一个礼,身为长孙的许礼钦都没能得到特权,凭什么许暮寒可以。 这就是许礼钦讨厌许暮寒的原因。 要是许暮寒知道,一定会十分无辜,名字都是爹妈取的,自己怎么可能做出决定。 很快这个春节就过去了,在积雪微微融化的天气,许浒带着许暮寒前往书塾。 因为林湫娘自己也有学问,所以在这三年里,林湫娘就教授许暮寒自己脑子的知识,比如三字经,弟子规之类的初学者该学的书,至于练字还没让他下手。 因为有一定的学识基础,所以林湫娘就开始参考镇子上现有的几家书塾。 在镇上一共有三家书塾,杨夫子,文夫子,徐夫子。 杨夫子年轻,教授的方式太过于天马行空,很容易就会带偏学生,而且也是因为他年轻,他的重心也会放在自己科考上,也不会很认真教授学子,所以林湫娘第一个抛弃。 文夫子四十有三,教学沉稳也不迂腐,手下也出过不少的秀才举人,也因为这样,才使得他的课堂极其抢手,到现在,除非是那种天资聪颖,其余的很可能会被拒绝。 至于最后的徐夫子,跟文夫子一样的年纪,是最近三年刚来镇上的,虽然束脩便宜,但因为没有建立起信任,所以周围的人话也不敢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新开的书塾,所以学生稀少。 但是,林湫娘想起自己三年前在书肆里见到的徐夫子,一看他的样子就能看出是个饱学之士,所以林湫娘暂时没有把他给划分出去。 因为不知如何抉择,所以林湫娘就让许浒带着许暮寒前往那两个书塾看看情况。 来到镇子上,许浒先是带许暮寒来到文夫子的书塾。 一到外面就能听到里面书声朗朗,偶尔还会掺杂着文夫子提点学子的声音。 这样的学习气氛,确实有利于学子的上进,再加上周围的建筑没有一个是供于玩乐,开得都是那些书肆或者茶楼,也间接给学子提供了好的学习环境,要是这里是那种贩夫走卒的落脚点,总会打搅到那些学子的学习。 许暮寒看着周围的环境,细细揣测。 “大宝,要去下一个地方吗?” 许浒看着自己越发成熟的儿子,询问道。 这孩子这些年越来越像他娘了,五岁的娃娃就一脸严肃成熟,除了在自己母亲和湫娘面前,还一副小孩样,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成熟稳重,尤其是自己面前,都快把自己给训成儿子了。 就连这次出门,湫娘也是叮嘱自己出门在外要听儿子的,不要到处乱跑,只要好好给儿子带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