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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2 / 3)

你们到底是怎么解决尸人的问题的?一直抓吗?”

陆离:“你是问养尸人还是幕后的老板啊?一直抓就能把养尸人逼出来,比尸人还不能打,多抓点尸人就能抓了,至于雇佣养尸人的人那是你们官府的事情、是皇帝愿不愿意下狠手什么时候动手的问题。”

裴应阑:“懂得还挺多。”

陆离:“那当然了,我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

“我去给你捡柴。”走到门外的裴应阑回忆着重逢时陆离说过的话,但刚踏出破庙思绪和脚就都收了回来,他被骑来的马给顶开了,马躲进了破庙里,几十丈外全是烟雾,烟雾里还闪着诡异的泛着绿的亮光,就在他看着的时候又亮起了一出,“有人想用烟雾围住这里。”

陆离把压箱底的衣服塞给裴应阑:“你穿上,这不是单纯的迷雾,如果被扔了那东西沾到皮肤上会把骨头也烧穿的。”

裴应阑看着面前干到一抖满是泥灰的衣服……忍住,之前泥浆蒙住口鼻和眼睛他都忍了,这只是掉灰还挂着铃铛而已。

“这就是人来了。”陆离握紧了一个一尺来长两头尖尖都开了刃的像短小细棍一样的东西。

*

“陆无!”陆离蹦蹦跳跳地回了裴府,一进大门就扑到一个背对着她的人背上,这次出去的时间有些久,陆离眼睛失了明又复明,不需要死缠烂打扒着裴应阑不放赖着回去。

“做什么?你都多大了?没教过你男女有别吗?”这个大概十七八岁名叫陆无的人嘴上说得凶但还是没敢使劲扒拉往他背上扑的人,而是就这么背着人往她住的地方走去,“走咯~带你去看大夫!”

陆离则是咯咯笑个不停,“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对陆离一见到他的一系列举动感到很诧异还有些不适应的陆无继续跟着演:“刚来的,给你从京城带大夫来的。”

在后面的裴应阑心想:这就是谢戚川腾不出手要忙的事情,进城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谢戚川两日前就来了边城。

陆无踏出房间带上了房门,陆离的房间不大,有裴、谢二位夫人在里面陆无也很放心,况且谢夫人姓陆,便哼着歌去给陆离捣鼓吃的去了,刚走过院门就被拦住了。

“你说她是你妹妹,”裴应阑抓着陆无的前襟咬牙切齿地说,之前他见过这个人,他是个赶尸人,那个唯一一个脑子里钻不进虫子、发病时一直都有意识的人的消息就是这个人告诉谢戚川的,他当时自称是她的兄长,“你们寨子里养着她是为了让她帮你们那么杀人吗?那么小就让她自己去抓养尸人。”

四天前被鬼火烟雾包围的晚上,陆离把抓住的人拖回破庙时他才看到那人手臂已经顺着筋脉被划开了,她把抓住的养尸人皮给剥了,用几根笔直的树枝作为支撑的木棍将其挑开晾干在搭的架子上,耽误的这几日就是晚上才行动,去找个地方把人皮和养尸人的随身物品大咧咧地挂着。

陆无掰开裴应阑的手:“孩子大了总要历练历练,我的妹妹我心里有数,这都做不到可没有人放心她去京城,看见个验尸剖人都要不适应。”

裴应阑跟他较着劲儿,“她不是应该对杀人很适应吗?”像个野兽一样。

陆无:“当我们寨子是什么地方?那只是救染病族人的,不是教人杀人的,就是带着她在外面也一直都没有人让她看着现宰尸人和畜牲,尸块嘛很常见,她没看见怎么剖的就不会受什么刺激,真正的秦休养父母收养她之后同样是这样的,她吃的是病痛和学艺的苦,除此之外她都是被骄纵着长大的,可比之前当药罐子还跑不了自由多了……我看你对她也不怎么好。”

裴应阑知道陆无在讽刺他,手逐渐松了。

“她们本是双胞胎,隔三差五就见一面的,即使死了一个但也是很能共情的。”陆无整理着自己的衣襟,见裴应阑垂下去的手握成了拳头,又说:“要不是有的人给了她希望又破灭了,她也不会尸毒止住之后偏执到不去治自己本来的病。”

裴应阑看她长那么大还活蹦乱跳的以为她的病是止住了的,把胎记烫掉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为什么不治?”

“因为有的人以前就爱看她发病的热闹,她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实意地让她治病只会让她喝多多的毒药痛苦万分,这得谢谢你啊。”陆无讽刺地说完后又拍了拍裴应阑的肩膀,“后来大了一点,尸毒和她的病症互相牵制,照理来说她一生下来就病发的遗传病是不会让她活过十岁的。”

裴应阑反驳:“先太子病发后也活了二十年的。”

“是吗?想必他死的时候胎记也散了吧。”陆无用很不靠谱一点不关心人的语气说,“早散了,烫掉的是跑到脸上去新长的,胎记重新往脸上爬,见过先太子的人都说她越长越像,她是很侥幸但一辈子都会活在病症发作的痛苦里,她以后去了京城可离不了你,你该高兴才对,反正你都替她杀了人提前卷了进去,看她惨的时候多着呢。”最后一句话是在讽刺对面的人。

裴应阑知道陆离的一边脸颊挨着耳朵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一直生病会往外蔓延开来,直到有一天完全散开了就代表人之将死活不了两天,当初他爹娘就是接到了先太子脖子上的胎记散开了的消息才会一直拖延着不让他回去。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裴应阑问,“她还很招一些虫子。”

陆无嗤笑:“能有什么办法,只有让她身上的尸青色褪下去的办法,只不过这次褪不下去了会影响她去京城而已,她自己也觉得挺好的不想治。血流得多了让尸毒发作不就容易止住了,尸毒压了下去尸虫更不敢往她身体里钻,就是钻了也控制不了她,这种痛苦还不如她发病时的一半,没几个虫子受得了真往她身体里钻。”说完就绕开裴应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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