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决定。” “别因为人家没有魄力、没有立即按照你意愿去做,就冷嘲热讽。” 程冬冬点头保证,他也不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画脚,就是觉得可怜才多说两句,“师父,小柴胡汤真是个好药方,感冒、炎症、抑郁啥都能治,我简直要奉它为神方!张仲景配享太庙!” “他已在太庙里了。”苏打发他继续去看书,“快去看书,把几本典看完后始把脉。” “诶。”程冬冬立即跑回药柜旁坐下始看书,何信也跟着拿起书看了起来。 下雨出门的人不多,因下午苏只接诊了十来个病人,难得的清闲了一会儿,她抽空整理了账本,还时不时指点两人几句。 程冬冬有基础,学得快,何信学得就费力一些,不程冬冬也会指点指点他,还将自己从小到大背书的验教给何信,让他背得更快一些。 苏没有打断两人的互帮互助,去后院收拾收拾,顺便翻了翻家里的医书,但家里没什独特藏书,翻了很多都没找到檀越这种情况的记录。 忽间,苏就怀念起了药王谷的藏书阁了,里面各种各样的医书、老祖宗的各种疑难杂症的医案都有。 可惜都没有。 只能明儿上午把了脉再看看情况了。 第二天,檀越是午后医馆没人时来的,轮椅压地面上的青石,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用午饭了吗?”苏问道。 檀越颔首:“吃了。” “我们也刚吃。”苏喝了口水,“我帮你看看。” 檀越抬放在脉枕上。 苏曲起细长皙的指,落在他的寸关尺的位置上:“昨天回去用药了吗?” “用了。”檀越顿了顿,“药粉挺好用,脑清明了一些。” 苏摸着脉,发现脑袋里的瘀阻仍旧很顽固,她皱起眉头:“真的好用吗?” 檀越点头,他是觉得清醒许多。 苏又问:“但都还是疼,对吧?” 檀越迟疑着点了下头,“眼黑的情况有好一点。” “真是奇怪。”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人针灸的效果就很好,且是一天比一天好,轮到檀越就变成刚针灸会完好一点,但隔天又和前一天没啥区别,身体是个无底洞吗? 檀越轻声询问:“还是不见好?” 宁远也变得忐忑,医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自家老板不会没得治了吧?“是不是银针要再插深一些?” “这不是银针,是不锈钢毫针。”苏说完后忽想起了点什,实不锈钢针比较适合普通病症,像中风、瘫痪最好是用金针,效果会更好一些。 因为平时多运气行针,效果较好,苏倒是忘了钢针少了一些灵气和锐利了,崔非之所好得比较快,也是因为他本身只是偏瘫,四肢都有觉的。 “你等等,我去换个针。”苏让宁远将檀越推进后院,她则匆匆走进房间,小心打角落里的保险箱。 保险箱里面放着爷爷留给她的人参,人参下面一层摆放着一个大盒,大盒上面放着三个细长的小盒,里面装的都是银针。 一个是爷爷的,一个是爸爸的,还有一个是爷爷在她考到行医证时专门送给她的。 苏拿起属于自己的个盒,盒里的银针摆放整齐,银光闪烁,没有用的痕迹,之前因为她有心结不想从医,所收了礼物就一直放在这里面,一直没动。 当时爷爷送自己礼物时寄予了厚望,但她却辜负了他,苏心底顿时涌起无限愧疚。 “小师姐?水烧好了。”何信进来时,看到她拿出珍藏的银针,怔了怔,“小师姐?你要用这个?” 苏回神,将柜关上站了起来:“普通钢针效果不好,换一下银针试试。” 她说着拿了针去消毒,后快步走到后院的客厅里,“麻烦宁助理帮他脱掉上衣。” “诶。”宁远上前帮忙。 “银针会比较柔软,插入时会比钢针钝疼一点,稍稍忍一点。”苏说就直接始下针,头顶还是百会、神庭、廉泉等穴位。 入针行气时,苏下的阻力变得明显了一点,但同时会觉得气感更明显了一些。 檀越在入针的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一下,疼痛感明显,一股气感也变粗许多,顺着他的神脉络,一点点往里钻,疼得他抿紧了嘴唇。 宁远一直观察着,发现他嘴唇苍许多:“檀先?” 檀越扶着扶的关节泛着,咬着牙说了一句:“没事。” “很快就好。”苏立即又按照昨天的穴位走了一遍,等全部扎完檀越的脸色更苍了,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层细汗。 苏拿起纸巾递给他擦汗,“银针没有钢针利,入针是比昨天疼一些。” 檀越并不觉得像她说的轻松:“像是在往里钻。” “痛则不通。”苏觉得自己应该找对方法了,“要是实在疼,可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