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索侍卫,有件事需得与你说清楚,杭郎君向四妹表白,是靖北王殿下与我们一起促成的一台戏。” 这话一出,令阿索不觉一怔。 杭少白的面色这才悄悄缓和了一下:“听到没有,我向四姑娘表白只是在演戏……” 语气是欢喜的。 他高兴呀,沐云初还知道为自己辩解,这说明他所求之事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杭郎君,我与你是断断不可能的,还请见谅……”她行了一礼,拿了东西就走。 阿索则像守护神一样杵在那里。 才松下一口气的杭少白听了这话,急得想追都不行:“大姑娘,你别走。我还话说呢,索侍卫,我是真的喜欢云初姑娘……你能不能别来棒打鸳鸯?” “可她不喜欢你!”阿索用剑柄指着人家,“以后如果让我再看到你骚扰她,我见一次打一次……” 杭少白气结,立刻叫道:“索侍卫这么紧张云初姑娘,莫不是你也和雁无痕一样,喜欢人家姑娘而不自知……” 伴着话音落下,噌,阿索已然是长剑出鞘,紧跟着他冷哼一声,寒目一瞪,叫道:“若敢再乱说,休怪我手上长剑无情……” 杭少白:“……” 阿索等沐云初走远了,才收了剑跟了上去,只余杭少白在那里长吁短叹。 * 阿索走了一会儿,发现沐云初正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看到他就迎了上来,俏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没打起来吧!” “打不起来。” 他才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胜之不武。 “那就好。” 沐云初松下一口气,点了点头。 “大姑娘,杭家家境是不错,但是他们重男轻女,嫁这个男人,他往后头肯定会纳小。需慎重。” 阿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一句。 “我知道的。我又不喜欢他。前一次,我听父母之命,嫁错了,若真有机会再嫁,我只嫁珍视我的人……若寻不到,那便不嫁。” 沐云初轻轻说道。 阿索点点头,吃了个亏,就该长长记性,要是遇上一个相比较而言较为合适的就匆匆忙忙想再嫁,那她就是一个蠢妇。聪明人就得知道爱惜自己,毕竟如今的沐家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知道便好,不用多久,七姑娘将是靖北王妃,往后头,王妃定能给您觅一个合适的良人。那杭少白实在不合适。您必须是后福的。” 沐云初听得却是很失望。 唉,他真的无意自己啊…… “嗯,小七待我至诚,她肯定会上心……” 她微笑着附和,可心头的落寞,却无从诉说。 “大姑娘,我送您去找七姑娘吧……请……” 阿索待她,始终是恭恭敬敬的。 “好。” 两个人并列走着,不再说话。 山桃退到后面,悄悄观望: 这一男一女,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美动人,单看这背影,真真是登对到不行。 可惜啊,阿索竟完全无意姑娘。 唉,姑娘心里不知要有多失望。 她想了想,忽上前想打个岔:“索侍卫,你今年多大了?” 阿索不觉一怔,“我今年二十有三了。” “家里可还有人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像你这个年纪,家里若有长辈,肯定早给你配姻缘了……” 山桃提到了姻缘。 阿索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目光在往沐云初身上瞟了一眼,赫然发现她竟在悄悄观望自己,心脏处莫名一紧。 “我……没想过娶妻。” 他看到沐云初的眼神微微一黯,难道她喜欢的人是……自己? 不可能! 他果断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是人都要娶妻,索侍卫,为什么你不想娶?”山桃楔而无舍地追问着。 阿索沉默了一下,不说话。 沐云初见状,忙打圆场:“山桃,谁让你多嘴的。索侍卫,不好意思,我家婢女有点放肆了,你可以不用回答……” “倒不是不可以回答。” 阿索接了话,想了想,便开始讲述他的身世: “我父亲是一武术世家的家主。但我母亲只是一个江湖卖艺的。机缘巧合之下,父亲结识了母亲,才有了我。 “可我父亲有嫡妻,嫡妻强势,不许我母亲进门,也不准我认祖归宗。因此,我从小被养在外头,虽然父亲给了银两,请了人照看我。但我很小就没了母亲,没了家,我母亲在我五六岁时就过世了。 “后来,我遇上了一个江湖奇人,他教我骑射武艺,带我闯江湖,最后遇上了殿下,我的人生就以殿下为中心打转。 “可我知道,虽然我视殿下为家人,以三皇子府为家,但那只是一座府邸,并不是真正的家。 “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家的慨念。我的心里只有殿下。我可以为殿下生,可以为殿下死。其他任何人,都进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