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河淡淡一笑:“容将军的弈棋之道堪称一绝,曾经容将军出过一册《棋行诡招》,我看过,觉得非常受用,做过一些研究。” “原来如此!” 他的师父年轻时候,绝对是风华绝代的。只是结局很是凄凉。 “殿下……” 老岳丈忽冲自己揖一揖。 “岳父,您唤我祁御便可。我既娶阿姜,以后便是您的晚辈。你一口一声殿下,倒是见外了。御祁自幼飘零,虽曾在宫中住过几年,后来又去了边关,这些年很是孤单,只盼日后,能与岳家亲近一二,是以,您不用太过拘泥于礼数……” 萧祁御说得真挚。 沐河不再推脱,微笑道:“好,那以后我就称殿下为‘贤婿’。” “如此甚好。” 萧祁御很是欣喜。 “贤婿,关于容将军叛国案,你是她唯一的徒弟,你是怎么看的?” 沐河竟主动提到了这事,眼神也变得奇怪,感觉他应是有话要说。 “我师父从未叛过国!”萧祁御一脸正色,必须在岳丈面前为师父正声:“世人误解她,而我可以肯定她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从未见你为容将军在皇上面前喊过冤,是因为害怕皇上责罚吗?我知道,这么些年,你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军中,都不容易……” 沐河曾在暗中悄悄观察过这位殿下——他什么都好,可是忘记师恩这一点,令他很是不爽。 “回禀岳父,不是我怕责罚,而是害怕受了责罚,却依旧不能翻案,真要翻,也得找准时机。不瞒您说,前日污陷阿姜的人名为谢茫,她受人指使,想要害我王妃,更想害我……” 于是,他简单把谢芒的事说了说,最后苦笑道:“我请求翻案了,可是结果却是,父皇不愿意。 “至于为什么,其实我也能理解。现在大凉算是盛世,如果想要翻案,当年建立功勋的那几位就得拿下问罪,他们如今都手拿权柄,想要问罪他们,那与国家而言,必是伤筋动骨的……” “难道因为这样,就任由那些将士,还有你师父担了那污名吗?” 沐河突然激动地掷下两颗棋子。 这让萧祁御不觉深睇一眼,“岳父也觉得需要翻案!” “当然得翻。”沐河正色强调:“不过,贤婿,你当真确定钟回是出卖容将军的人吗?” “是。这件事,是师父写了遗书与我说的,只不过遗书已经遗失……” 萧祁御发现沐河的表情越发复杂了,忙问道: “岳父,看您这神情,莫不是知道一些个中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