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惯例是中秋吧。”
杜阿姨叹了口气:“这两年单位效益越发差了,就发点固定工资,现在东西涨价这么厉害,这像话吗?你最近怎么样啊?肯定不错吧。你们那单位好啊滨海独一份旱涝也到不了你们那,你看…” 她叹口气,也不是作伪,是真的愁:“你看看我这里,全是吃饭的嘴,没有赚钱的手,入不敷出很久了生活费都快交待不出来。唏唏啊,你能先借我们些吗?不多,就五千,一万也行。你爸肯定也同意的。”
柏咨这时也感觉到了线头,她把发圈又扯下来,放在手上整理着,不说话。
她也算踩到了她妈每一个雷点,准确的辜负了每一份期望。高考失利复读一年;大二未婚先孕休学大半年;男方不要小孩只好独自抚养;同学都工作两年了她才刚毕业还在校招中。这几年虽然兼职没停过,但收入肯定不够交学费养孩子的。
弃子还能说什么呢?
“阿姨,我没有。” 柏唏不打算解释为什么没有,只是很平静回看着杜姨。
杜阿姨有些讪讪的,她之前觉得柏唏同意的概率是一半一半吧,对这个继女她了解不深,说她脾气好吧又死倔,说她脾气差吧她对人对事也还算温柔。
“唉,是,那你周末有没有空?” 杜阿姨看了一眼正专心扒草皮的柏如愿。
柏唏微不可见深呼吸,才说:“也没有。” 但她这次有解释:“周末公司开大会,所有员工都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