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和她友好的聊了会儿天,可能是聊天分了心,又或者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的腿这会儿也不怎么痛了。再见陈宴,你先忙,我在家里等你,晚上早些回来。” 嗓音落下,甚至也不等陈宴回话,周棠干脆的挂了陈宴的电话。 这个过程,王佳失魂落魄,满目震撼与不可置信。 她没料到周棠和陈宴之间竟然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也似乎陈宴那种赏罚分明的人即便在开会的时候被周棠随意打扰,他竟然也不会生气…… 甚至于,在她狼狈震撼得完全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形时,周棠的话再度给了她致命一击,“王佳,陈宴的女人,也不是谁人都能当的,至少我在陈宴面前,可以随意至此,你觉得你能在陈宴面前这样吗?我也知道你家有点家底,但比起陈宴来,着实算不得什么,所以啊,别再惹我了,也别再群里中伤我或者和柳悦她们吵架了,你真得收收心,安分一下,可别让我真对你起了对付的心思啊,如果真那样的话,我就会让你刻骨铭心的知道,对陈宴吹耳边风可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吹的,我会让陈宴弄垮你家的产业,让你的父母彻底受你连累,一蹶不振,王佳,你可别轻易的试啊。” 嗓音一落,丝毫不在朝王佳投去一记眼神,自行转着轮椅往前。 不远处的保镖也及时上前,推着周棠前行。 也直至周棠二人彻底走远,王佳才在失魂落魄中难得的回神过来,也是在这一刻里,她破天荒的体会到,周棠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只会装柔弱装单纯的周棠了,现在的周棠,是锋芒毕露的,甚至,绵里藏针得像是个魔鬼,也仿佛比陈宴那种明面上的清冷的人还要来得可怕。 周棠回到别墅就去主卧休息了。 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因为知道父亲醒来在即,所以心情都彻底通畅了一般。 吃过晚饭后,趁着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周棠由王丽陪着一道去湖边散步了。 夜晚的湖泊,晚风习习,周遭灯火也全数亮起,夜色惊艳而又迷人,气氛也平静而又谐和。 周棠在这种气氛里全然放松了心神,呆呆的坐着,目光也随意的落向侧方道路上来往的人群,看着那父亲让孩子在脖子上骑着马马的慈爱模样,看着孩子母亲在旁温柔的笑;看着那三三五五的情侣握着奶茶手牵手的一起走,看着那些白发苍苍的旅游至此的老夫妻们,一人摆姿势,一人拍照,一人在闹,一人在笑。 这些所有所有的画面,充满了平淡而又温馨的烟火气息,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半点的尔虞我诈,平静而又自由,充满了浅浅得当的幸福。 可也就是这种平淡的小日子,却是她这辈子都奢望不了的。 她被陈宴,困住了,死死的困住了。 心思至此,她落向来往人群的目光也增了几丝羡慕与向往。 却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近距离的响起,“你在看什么?” 熟悉的嗓音入耳,周棠骤然回神,眼底的期盼与羡慕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循声一望,便见陈宴正在她身边逆光而站,整个人身上染着点冷意,又带着点与那些人群里的人全然不同的傲然与矜贵。 他的确是不一样的,无论是衣着还是容貌,身形还是气质。 便是将他彻底放在人群里,也能一眼看到他,因为他真的太与众不同。 “在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看那些温馨的一家三口,那些恩爱的情侣,那些迟暮相携的老人。”周棠低低的回了一句。 嗓音落下,她眼风里扫到了不远处有人贩卖的花束,“陈宴,能买一小束花送我吗?” “什么花。”陈宴抬头朝不远处的花摊扫了一眼才没什么情绪的问。 “玫瑰。” 陈宴不说话。 “那康乃馨也成。这个花比玫瑰便宜,陈总该不会吝啬吧。” 陈宴还是不说话。 周棠在满目的期冀里等了一会儿,眼见陈宴还是不回话,她便无奈的笑了一下,似乎打算自己转着轮椅去买,陈宴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等着。” 嗓音落下,他人已踏步往前,片刻后,便破天荒的买了一束花回来。 周棠抬眼扫去,便见他买的的确不是玫瑰,真的是一束康乃馨。 周棠伸手将花接过,像是消缺了满心的压抑与沉重一般,憋着嘴娇俏而又埋怨的朝他说:“为什么就不是玫瑰呢,还以为你真的去给我买玫瑰了呢。” 陈宴冷笑一声,“有花就不错了。周棠,适可而止,金丝雀游戏不是这么玩儿的。” 他又是这句煞风景的提醒,仿佛无论周棠再怎么作,他都在保持清醒,甚至像个旁观者一样在淡定看戏。 但他却忘了,前不久却是他自己在歇斯底里般强迫着她打起精神来陪他玩儿游戏,甚至威逼利诱得不惜抛出了周氏集团来诱着她拿出真心。 所以从始至终,都不是她在得寸进尺,而是陈宴在得寸进尺的索求着。 周棠默了一会儿,才满目平和的朝他说:“突然就不想适可而止了,一直这么按部就班的玩儿游戏多无趣啊。” 说着,朝他张开双手,灿烂而又依赖的朝他笑着说:“陈宴,能背我回去吗?” 陈宴迎着她满脸的灿笑,不说话。 周棠热烈而又满是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