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还有什么事。” 刘希暖努力控制好了情绪,低声说:“陈宴,你那金丝雀刚刚被我打了。” 嗓音落下,陈宴那边突然沉默了下来。 刘希暖满心的宽慰与讽刺。 看吧,陈宴在听到周棠被她打了竟然都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开口质问,更没急切的朝她训斥。 所以周棠在陈宴眼里能有个什么地位呢。 刘希暖的自信极了,哪怕今早才和陈宴不欢而散,但她现在的态度又恢复了往常,她越发放柔了嗓音,朝陈宴说:“今日签合同时,的确是我不对,也没控制好情绪。我走了不远就后悔了,便再度回去找你,但你已经出门了,是周棠接待的我。周棠对我出口成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在我面前炫耀着说她是你高中的意难平,我没忍住,扇了她两巴掌。事实就是这么个过程,我刘希暖从不说谎,也但凡周棠等会儿打电话过来对你添油加醋的说什么,陈宴,你并没到猪油蒙心的地步吧,是非曲直,你该是分得清楚。” 这话落下半晌,陈宴才慢腾腾的出了声,他的嗓音莫名的染上了几丝阴恻与戾气,“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先打电话过来告状,你就先告状了,你和她到底是谁在主动添油加醋?” 刘希暖愣了一下,没料到陈宴是这种的脑回路。 “我不是要告状,我是先对你说明事实真相,免得你等会儿被周棠打来的电话蒙蔽,而且……” 没等刘希暖说话,陈宴轻轻的冷笑了一下,阴暗的嗓音似乎藏着点狠烈,“我能被什么蒙蔽?你跑到我家去打我的人,甚至比她还先来我面前告状,刘希暖,你究竟是觉得我陈宴的女人好欺负,还是觉得我陈宴好拿捏?” 刘希暖怔了怔,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没料到陈宴还是这种语气,高高在上的,压迫的,凌厉的,没有半点温度的。 但她这会儿也不打算和陈宴吵架,毕竟也是伸手打了他的女人,也毕竟她现在还不是他的谁,所以陈宴有点不满也正常。 “陈宴,我承认是我没控制好情绪的打了周棠,但周棠这个人也不无辜。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和你早就成了,是周棠诡计多端的抢人在先,又是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打她虽然有错,但也是人之常情。陈宴,我打电话也不是想狡辩什么,只是想给你说明真相,免得你等会儿又被周棠的告状给迷惑与煽动,而且我打了也就打了,错了也就错了,我也可以为周棠补偿医药费或者精神损失费。” 陈宴嗓音依旧卷着浓烈的戾气,“刘希暖,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是周棠在从中作梗。” 刘希暖神色蓦地紧了一下。 陈宴继续说:“周棠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我高中的意难平。她是我人生里第一个敢靠近我敢给我希望的人,也是第一个敢踹掉我甚至和别人谈婚论嫁的人。所以,你以为的金丝雀,是我蛰伏多年才等到她和前男友分开的人,你以为的下贱情人,是我周旋了好久才绑在身边的人,也无论我现在喜不喜欢她,怎么对待她,但她都不是你能轻易动手的。刘希暖,我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过和你联姻,我觊觎的只是你刘家的资源,我本来已经改变主意准备收手,胃口不那么大,奈何你听不懂我的话,盲目自信的在我面前蹿跳,所以,你打人这件事,完不了,你刘家,也没这么容易在我眼前过这一茬。” 刘希暖深吸一口气,猝不及防里,心底震颤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你是准备为了周棠对付我了?” 陈宴没回话。 刘希暖终于保持不住体面,嗓音染上了浓烈的妒忌与冷狠,“陈宴,你真要这么做吗?你觉得你现在能撼动我家的势力?你不觉得你现在完全被周棠那狐狸精迷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刘远靖生意的确做得大,但越做得大,里面的肮脏污佞少不了,而且一个人也总有软肋,也只要有软肋,就不愁对付。刘希暖,你在靠近我的时候,可能还没真正去了解过我这个人。我能单打独斗的拿下陈家,那你就该知道,论及狠和手段,哪怕是不入流的法子,我都比你们精通得多。好生回去和你爸准备一下,我本打算放过你们,但如今,我会彻底拿下你们刘家,也让你们的金山银山,彻底给我分崩离析。”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入耳,一遍遍的剧烈的撞击着刘希暖的耳膜。 也是在这个刹那,刘希暖才真正的想起,陈宴,真的是个狠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当年能将陈家夺到手里,能让他爸陈列秉的心腹们非死即伤,能逼着陈列秉只能重新自立门面,能瞒天过海的让陈列秉自杀在看守所里,他的手段,无人能及。 她也突然想起网上所有有关陈宴这个人的小道消息,私生子,一无所有,穷途末路,心狠,阴暗,不苟言笑…… 所以,在阴暗与逆境中长大的私生子,心一定比旁人要来得狠。她现在是真的惹到陈宴了吗? 刘希暖眉头紧紧的皱起,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她也不知她这会儿为什么会觉得陈宴有点恐怖,为什么会莫名的感到紧张,也明明陈宴只是在放狠话而已,至于是否能对付得了她和她家还是个悬念,所以她这会儿到底在紧张什么! 刘希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正打算理智的说点委婉的,缓解一下气氛,毕竟她是真的没想过要和陈宴闹到这种地步,然而没等她开口,陈宴便一把挂了电话,而等她再度有了点情绪的继续打过去时,她的号码已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