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张公公当真是跟在圣上身边安稳惯了,做事愈发的不动脑子,圣上既然想瞒着的事,你我当做不知就行了,若是让圣上知晓她所瞒着的事,被你我知晓,哀家是无事,就是不知道张公公焉有命在?”太后又说。 “奴才知错!”张公公顿时磕头求饶,“奴才谨记娘娘教诲,日后定当不再犯蠢。” 太后瞧他是真怕了,这才又说:“哀家听闻,尚书家的被贬了,既然尚书家的两位千金不得圣心,改日让内务府将朝臣未出阁千金的画像整理成册交给圣上过目,寻几个召进宫来。” 张公公只能说是,心里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原以为同太后说了之后,太后会想办法处理这个问题,哪曾想太后给了那主意,刚贬了尚书千金,再纳妃,只怕朝臣又会有意见啊。 不说其他大臣,就是尚书府,听闻容妃得罪了圣上被贬为贵嫔,方能下床的尚书当即就晕乎乎躺了回去,额上搭着一块帕子,有气无力呻吟着。 再说姜茶茶这边。 等宫人退下后,就端起桌上一碟酒酿清蒸鸭和一碟如意卷,想了想又将茶壶挂在手上,往怀里揣了两个杯子。 她在龙塌里面摸到机关,只听咔嚓一声,里侧的床榻陷进去一半,随后木板像一侧缓缓移动,露出下方的密室。 她端着食物,顺着蜿蜒的梯子往下,到了下方,借着昏暗的烛火在一处墙壁上敲击两下,壁砖收进里面,露出里面如壁灯一样的装饰。 手指落在雕刻着繁琐花纹的壁灯上,心思恍惚了一瞬,这个环境,她有种还身处在城堡中的错觉。 她敛去心底的异样,转动壁灯。 很怪,入口就缓缓恢复原样。 也就在这时,一抹黑色劲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单膝跪在她身前,粗砺的嗓音犹如砂石在地上摩擦,“属下参见主子。” 眼前这位一身黑,肤色是病态白的男子。正是经过秘密训练,负责守护帝王安全的暗卫之一。 原主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这批暗卫了,负责保护她的安全没问题,但若是办事,凭借这些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起吧。” 姜茶茶将手中的东西都交给他拿着。 暗卫便如同影子一样立在她身后。 “他如何了?”她边走边问。 “和之前一样,身上的伤上了药,并无大碍。” 走到长廊尽头,暗卫移动墙上的机关,面前石头晃动,缓缓升起,视线豁然开朗。 墙壁上油灯全部点燃,密室依旧是显得很暗,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绣着云纹图案,金丝勾线的华丽常服阻挡不住冷气。 和外面完全不是一个季节。 姜茶茶将手缩进袖中,目光直勾勾盯着密室正中央的铁笼,硕大的笼子里赫然困着他想见的人。 瘦削的少年耷拉着脑袋,跪坐在笼子里,手脚都被铁链绑着,身着单薄的里衣,雪白的里衣上是一道道血痕,几乎遍布身上每一处,皆是原主对他动刑时留下的痕迹。 记忆中所看到的画面和亲眼所见是完全不同的。 脑海中的画面远远没有此时此刻来的冲击大。 浓郁的血腥味不住往鼻子里钻,渗透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 黑化值干没错,她也当真不曾看到过如此惨的目标人。 身上不见一处好的。 一眼看过去,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要不怎么说姜子珩已经心理扭曲。 这是她的爱人,她为了一己私欲,将人掳到自己宫里就算了,一方面想亲近于他,一方面怕自己身份暴露,从而只能克制着自己想要占有他的心。 刚把人带到这的时候,姜子珩还只是诉诉衷肠,这位盛小公子的反应刺痛了她,一句一句的变态,昏君,成功将原主的理智摧毁的一干二净。 失去理智的她,将人打的遍体鳞伤。 回过神后又是无尽的后悔,她把一切都毁了。 后悔的同时又从中得到了一丝快意。 他不喜欢自己,厌恶自己,恨不得杀了她又如何,京城中无数闺中女子想要嫁的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不是只能如同一只狗一样被锁在笼子里,困在她的床榻之下。 只要他说一句软话,只要他肯用倾慕眼神瞧一眼自己,她都能把心捧给他。 可是,他不愿。 就连一句好话都不肯说。 她求着他多看一眼自己,他都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满眼都是嫌恶。 这让她如何不恼。 她是天子啊! 他惹怒天子,自当是该罚的。 姜子珩只要是来看他,都是经历好一番心里斗争,最后都是姜子珩被打的一身的伤告一段落。 听到动静,笼子里的人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暗卫,影三已然是端来了水要将他泼醒。 姜茶茶制止了他的动作,要了铁笼上的钥匙,冷声下了命令,让他出去。 影三将饭菜放在牢笼旁边,随后退下。 姜茶茶凤眸晦涩,打开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