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不将她放在眼里,说所有人都在与她对着做。 她像是将他当了一个能够发泄的地方。 盛允策没有丝毫的松懈,难不成她是转换了想发?知道硬着来没办法?所以想迂回着来? 认为自己会因为她说得这些话,对她心生同情怜悯? 听到石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已经被放下来的盛允策,靠着笼子坐着的盛允策一动不动,看似波澜不惊,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 她又打算用什么办法逼他就范? 若是觉得迂回着也没用,她会怎么做? 然而她明显是带着怒气来的。 她眉宇之间能夹死苍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瞧着就如同一根炮仗,一点就爆,她气势汹汹走到他跟前,一脚踹在了铁笼上。 随着哐当一声,紧随而来的是她的怒骂,“朕是天子,不过是想多纳几个妃子,何错之有?那群混账东西,当初奏请朕纳妃的是他们,如今朕如他们所愿,他们又来劝朕不能耽于女色!朕就是将全天下的女子纳入后宫又如何?” “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应当先立后,真当朕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立后,做梦去吧,等她们入后宫之后,朕次日就一个个都送进冷宫!” “他们一个两个后院起火,还有什么宠妾灭妻的丑闻传进朕的耳中,朕不斥责他们家风不严、品行有亏,他们就该感恩戴德,哪来的脸对朕的后宫指手画脚。” “太傅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行事越来越冲动,既是要弹劾宁远侯府嫡子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就该拿出证据来。朕都要下旨将人丢进大牢,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弹劾个屁!” 听到如此粗鄙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盛允策也没什么反应。 “宁远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求朕为他做主,还他一个公道,朕做主让太傅在家禁足几天还不不满意。宁远侯他有什么不满的?怎么着,要朕把太傅按在凳子上打顿板子,把人抬回去才行? 万一打两板子,人不行了,呵,到时候,说朕不尊师重道的又是他们!” 盛允策:“……” 或许他们想要的是让太傅告老还乡呢? 他虽说未曾上过朝堂,但也听到过不少朝野局势。 太傅在朝廷有一定的声望,最重要的是绝对忠于圣上,三朝元老,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次进言,到底是没有真凭实据,还是被反将一军不好说。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朕养着他们,就是让他们来烦自己的?” 她满脸都写着烦死了,盛允策瞧她这样,反倒是松了口,既然她在位朝堂之上的事头疼,暂时就没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 然而,他放松的太早了。 很快这把火就烧到了他身上。 年轻的帝王打开牢笼,一步步逼近他,咬牙切齿道:“不让朕省心的还有你!朕只是让你说几句好话,当真就这么难?” 她说这话她信吗? 将他困在这里,用尽一切办法消磨他的意义,到底是为了几句好话,还是为了逼他就范? 软话一旦说出口,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脱干净等着她的宠幸了。 他懒得回话,靠在笼子上装死,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废人一个。 瞧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她更气了,面容近乎扭曲,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为何就不能多看朕一眼?但凡你顺从朕一些,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朕都为你摘下来。” 她有本事去摘啊。 真不愧是脑子有病,什么胡话都能说出来。 当她拿了鞭子亲手打在他身上,盛允策这几日提着的一颗心彻底放回了原处。 身上传来的痛令他心安。 这样才对。 他与狗皇帝不需要谈心。 他也不需要狗皇帝施舍的好意。 打了两鞭子,她就丢开了手上的鞭子,揪着他的衣襟收紧,恶狠狠道:“迟早有一日,朕会敲断你全身的傲骨,让你心甘情愿的求朕宠幸你。” 做戏还是很累的。 姜茶茶除了密室,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到上早朝的时辰。 张公公伺候着他更衣。 前往太和殿的路上,她脑海中又有了那些朝臣互相扯头花的模样。 扯吧扯吧,反正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没脑子的。 他们谁嘴皮子厉害,扯赢了就听谁的。 下了早朝,姜茶茶就去了永寿宫请安。 太后对她向来严苛,时时刻刻都在教导她如何作为一个太子当如何,私底下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身份,切勿行差踏错半步,否则等着她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姜子珩可以说是在刀尖上生存,而这把刀乃太后娘娘亲手所铸。 一句赞赏的话,能令她欢喜许久,太后稍稍皱皱眉头,她就要想是不是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对。 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直到姜子珩登基,太后对她的态度才有所转变。 寝殿宫人朝她行礼。 姜茶茶一抬手,宫人就各自忙活自己手中的活,她虚虚朝着太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