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上赶着要证明自己没脑子呢?你说我要是赢了?以我的身份,各大掌门所准备的法器宝物会给我? 我押的钱岂不是还打了水漂?适当放点水,能赚个盆满钵满,要是你你怎么选。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言珏话语顿了顿,手指一动,男人就被一团魔气牵引着带到他的手边。 他十分骄傲与自得地扬起脑袋,“我与艮山宗的少宗主、水仙门的二公子、天运门的大徒弟、百炼山庄的少庄主以及琴音阁的小少爷交好,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总不能把你们修真界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你说说,此次比试来的都是天之骄子,又有这么多的真人坐镇,我一个魔族之人,要是赢了算什么话?” 一而再再而三被点到的几人面如土色。 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他们和他交好时,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让他这么一说,谁还信他们的话。 说剑衡宗和魔族勾结,倒不如说他们和魔族不清不楚。 这几个宗门的掌门宗主脸色更是一个赛一个难看。 可这会儿都没有心思去想该怎么惩罚他们,全都紧紧盯了言珏手中的修士。 就怕他一个不开心宰了他。 到时候他们定然要与这魔头对上。 毫无准备之战,只怕讨不到好处。 好在,他并没有动杀心。 言珏控制男人在自己跟前跪下,一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我看你年龄不小了,修为不涨,脑子总得长,以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 男人只觉得无比的屈辱,可再怎么恨,在他跟前都不敢吱一声。 言珏放了男人,随即视线转向姜茶茶,神色淡然,慢条斯理道:“我手下留情只是看在我几位挚友的面子上,还望仙子不要自作多情。” “……”姜茶茶眼皮子狂跳。 她自作多情? 呵,他要不是装醉,她名字都能倒着来写。 装得还挺有模有样。 “魔尊想多了,我知道这第一名是我应得的。” “那就好。”他还松了口气,一副怕被她缠上的模样。 “李兄……” 他的李兄佯装出神。 “赵贤弟……” 他的赵贤弟装聋作哑。 “陈兄……” 他的陈兄神情戒备。 他阖了阖眼,嗓音颤栗着问:“你们这是嫌弃我魔尊的身份了?” 他是魔尊,他们哪敢嫌弃他啊。 失落且难过的魔尊继续道:“我帮了你们这么多,救了这么多人,你们都说我是个好人,难道就因为我是魔,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空谈? 你们修行之人,不是最讲究慈悲为怀?为什么能宽恕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类,却不能接受我这个从未做过坏事的魔修?” 从未做过恶事还能是魔? 一些人心中在想休要听这魔头妖言惑众,但只是想想,不敢吐唇。 最终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真人,拿出了顺天镜。 顺天镜能够窥人心底最深处的恶,验明他是不是真如他所说一样的无辜。 待验出来他满身罪恶,他自然没话说。 验可以,但不能他一个人验。 言珏随手点了几个人,大家一起验。 然而结果让所有人吃惊。 一同验了七人。 言珏反倒是心魔最浅之人,同样也是唯一一位手上没有沾染过人命的人。 他当然不会背负上人命。 烈火烧毁了他亲生父亲的容貌,他让手下废了亲生父亲的修为。一个废人,根本不用他做什么,最后受不了成为一个废人,选择了自戕。 至于他的亲生母亲,人还活着,只不过是余生都将困在魔域里。 至于如上任魔尊,他吸收尽上任魔尊身上的修为,取而代之。 魔尊化为灰烬。 他们虽说因他而死,可他们那种罪大恶极之人,死了也只能说是死有余辜,他那是惩恶扬善。 在场的脸色都挺精彩的。 一个大魔头比他们这些名门正派之人还要无辜。 验出来有心魔的人,如何能承认自己心性不端,只说顺天镜出了问题。 再验。 有人怕点到自己身上后退一步,有人自告奋勇上前。 当再次验的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没了话说。 其中测出问题的人,依然显示心术不正,面善心黑,有人心境如湖面澄澈透亮,不见任何问题。 大魔头没有作恶是事实。 与他交好之人,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自己结识的人不是恶人,一切都好说。 如果有的选择,谁又想做魔头。 这么想着,那些曾与言珏交好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敢与他表现出热切的模样,一口一个魔尊,疏远他们的关系。 言珏哪里会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