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一声天鹅音响起。
明军这边的火箭齐发。
火铳手们手持着来自青牙军的精良火铳,严阵以待。
他们开始通过战车上的孔位,探出一杆又一杆的火铳。
这些头戴明盔、身穿棉甲的火铳手们。
学着青牙军样,分为三层。
但不是轮次攻击。
只有最前方的射手负责射击,而后方的两层则负责传递和安装弹药。
他们瞄准着越来越近的建虏盾车。
烈日下汗水淋漓,身上的棉甲蒸腾着热气。
却只是紧咬着牙关,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他们身边和身后,各级将官们也在大声咆哮。
强调不得擅自开火,否则将立即受到严惩。
在火铳手的身后,近战军士,也在严阵以待。
这时。有些清军从盾车后闪出,不时发射火铳,声音刺耳。
然而明军并未因此动摇,他们深知这是敌人的惯用伎俩。
以空弹诱敌,一旦回应,清军便会趁机猛冲。
刘继虎在辽东多年,与清军交锋多次,早已洞悉其战术。
火铳兵,近战兵等,都不为所动。
静静等待着中军的指挥信号。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
明军的阵地瞬间被火光照亮,浓烟滚滚升腾。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铳声,那些未能及时躲避的清军弓箭手,胸前喷涌出血花,纷纷倒地。
青牙军的火铳威力惊人,即便刚才被摧毁的,有着遮板和棉被的清军盾车也难以抵挡。
更不用说那些防护较弱的盾车了。
在盾车后方的弓箭手和推车手们,接连被穿透盾车的弹丸击中。
个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山顶的刘继虎目睹这一切,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
他心中暗赞,青牙军的火铳确实威力非凡。
号角声又一次响起,数百支火铳同时开火
声音震天动地
无数火铳从遮板的孔洞中伸出,向着前方喷射出密集的硝烟。
在烟雾缭绕中,可以看到清军士兵四处逃窜,混乱不堪。
他们的弓箭有效射程仅有五十步,远不及青牙军制造的火铳。
一时间,清军只能被动挨打,无力反击。
不过,尽管如此,清军大阵中的鼓声依旧不断。
大批弓箭手在盾车的掩护下,依然顽强地向明军的车营推进。
距离逼的近了。
在这个时刻,清军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他们开始射箭。
然而,由于明军车营被遮牌严密保护,清军无法看清内部情况,只能盲目地向车营方向仰射。
弓弦的声音此起彼伏。
无数箭矢如同暴雨般向明军车营倾泻而下。
炮手和铳手们紧贴着战车遮牌。
而后方的冷兵器手则迅速竖起了密集的盾牌。
箭矢从高空中坠落,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尽管有些士兵不幸受伤,但刘继虎认为这样的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这打仗不可能没有伤亡,而且从交换比来看,明军明显占据优势。
此时,清军的盾车已经逼近到战车前的拒马处。
然而,要想移开这些拒马,清军士兵必须走出盾车的保护。
这无疑成为了明军射击的绝佳目标。
明军的火铳持续对清军进行射击,将他们逐一击倒。
此外,佛郎机炮和火箭也不时发射。
这让清军的弓箭手在互射中完全处于劣势。
他们在明军阵前五十步范围内举步维艰,伤亡惨重。
山顶上传来了欢呼声。
到了这个阶段,明军可以说已经取得了胜利。
这场战斗的军功相当可观。
最终,清军那边意识到。
仅凭盾车和弓箭是无法攻破明军车阵的。
于是,他们的鼓声响起,众多盾车和弓箭手开始撤退。
紧接着,战场上烟尘四起。
竟然出现了一大批身披重甲建虏。
他们驱赶着庞大的马群,向明军这边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这些马群的眼睛,都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条。
而在它们身后,是一波波身披厚重铠甲的锐兵,以及装备精良的巴牙喇兵。
他们似乎打算利用马匹的力量来冲击明军的车营。
刘继虎眉头紧锁,心中疑惑。
清军这次的投入实在太大,竟如此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这些重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气势汹汹。
车营内的明军士卒们终于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将领大声喊道:“大帅,建虏从我们的左翼和右翼发起了攻击!”
刘继虎立刻转头望去,只见车营的左右两侧前方,烟尘滚滚。
大量的清军骑兵正从两边包抄过来。
刘继虎面色沉稳,冷哼一声。
他麾下的骑兵众多,面对建虏骑兵,其实并不担忧。
他立即派遣两名将领,各自率领千余骑兵出击,务必确保两翼不受建虏袭扰。
回到正前方的车营。
近两千名清军重骑兵正滚滚而来,刘继虎的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