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但一定是个家境普通的孩子。 趁着周围没有外人,朱新美担忧地说了一句心里话:“小季,听小姑一句劝,你可以和任何人暗自谈恋爱,但对于娶妻,一定的娶门当户对的妻子。否则,对你们俩都没有好处。” “你得不到应有的商业上的支持,他也会因为季家长辈的压力而如坐针毡的。” 闻言,季夺一直顺着小猫长毛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面对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豪门娶妻原则”,与季夺想得失落震惊恰恰相反,时阮反而竖起了自己淡灰色的小耳朵,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豪门小说他看过 很多本,但这还是时阮第一回真真切切地了解到其中的秘辛。 听着两人的来回争辩,时阮激动地踩了踩奶,就差在心里喊“打起来打起来”了。 不知为何,虽然知道季夺口中喜欢的人是他,但是,对于朱新美说的那些很现实又很魔幻的事情,时阮还是感觉离自己很远很不真实。 先不提他还没和季夺在一起,迄今为止,他连能让季夺感到一丝丝为难的人都没有见过。 至于朱新美口中的“季家长辈”嘛,他穿书这么久了,都从未见季夺去看过他们,想必应该是一群炮灰中的npc角色吧。 “我有我的办法,我会保护好他的,”季夺坚定地继续反驳道。 似是怕时阮担心一般,他恢复了原来的动作,继续顺起了小猫绵滑的长毛毛。 “小姑也没办法扭转你的想法,只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若是真的想为了他好,就应该放他走,”朱新美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给他一笔钱都远比娶他要好。” 季夺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再次反驳。 他知道这些都是朱新美没有恶意的、发自肺腑的劝告,具有一定的正确性。 而他已经再二鲜明地表示自己的立场了,没必要再回绝朱新美的好意。 家族长辈接受度问题,的确是除了时阮自身意愿外,他当前需要解决的最大的问题。 但是,无论未来有多艰险,只要时阮不主动松开他的手,他就一定会带着少年坚定地走下去。 朱新美也是过来人,见季夺沉默不语,也懂得点到为止。 她慈祥地笑了笑,随即换了另一个这次来主要为了的话题,问道:“最近和顾家没有什么正面交锋吧?” 时阮闻言激动坏了,耳朵尖尖竖得更高了,整个身体更像一团激动的小蒲公英了。 朱新美阿姨太懂了!说的全都是他感兴趣的话题! “他收敛很多了,我也尽量减少与他的冲突了,”季夺淡淡地说道。 时阮本想仔细听听季夺是不是已经放下对顾星海的仇恨了,但是,面对如此重要的商业话题,即使周围没有人,朱新美也全都用的是一些很专业、很迂回的名词。 而兴致缺缺的季夺却几乎是朱新美问什么他就回什么,来没有主动提出话题过。 这就导致了时阮像听天书一般听了半天,不仅一点儿有用的信息也没听出来,反而把自己听得越来越困。 他眯着眼睛,小脑袋一垂一垂的,最终实在忍不住地趴在季夺的腿上“咕噜咕噜”睡着了。 —— 其实于时阮而言,上次的谈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最多知道了要是想和季夺在一起,就还得面对别的一些困难。 相较于生死、时空等等非自然方面的阻碍,那些困难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心大的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就那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后来还是被季夺抱着回到床上的。 而他睡 醒后的第一天, 也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该吃吃该玩玩。 原本看季夺昨晚难得的言语激烈,时阮还偷偷打量过他的表情和行为。 但令他有一些意外的是,季夺竟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若不是自己还清晰地记得朱新美手指的触感,时阮真的要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了。 时阮仔细想了想,觉得季夺这么不在乎这件事,要么是因为他势在必得、有能力保护自己,要么是因为他跟自己一样,压根不在乎这些家族之命、媒妁之约的东西。 他一直这么以为着,直到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由于一个推脱不掉的酒局的存在,季夺先开车将他送回到了家中。 时阮抱着他狠狠吸了一口雪松香气,确保晚上能舒舒服服地度过后,才肯放男人离开。 季夺走后,时阮就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着全民混战的游戏,一边等着男人回家。 他等呀等呀,等到了自己的段位都跌了好几层了,也没能等到季夺的出现。 时阮困惑地挠了挠脑袋。 明天不是工作日吗?哪有酒局会开到这么晚的?明日怎么起床工作? 想不通想不通。 时阮无奈地点击了“开始下一局游戏”,决定等季夺等到十一点,那时候他还没回来的话,自己就先洗洗睡了。 直至时针堪堪指到十一时,季夺才终于从外面鬼混回来了。 时阮关掉游戏,气鼓鼓地从沙发站了起来,跑到玄关处,刚准备教育教育季夺两句,就顿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酒气。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