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龙椅上。 扯到伤口,萧倦面不改色。 大臣们发现,此次上朝,帝王竟早早就到了。心中一紧,难道是嫌弃他们来得太晚了? 按往年惯例冬至、元正,各给假七日。元正即春节,就快过年了。 朝上各事议完后,萧倦道:“这一年大邺风调雨顺,百姓各安生业,上下太平,诸位都辛苦了。元正将至,天寒地冻,尚书都冻病了,昨日还告了假。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好好过个年吧。春节前,便不用日日早朝,十日一朝即可。” 有大臣以为陛下这是在怨怼尚书,故意试探他们,连忙站出来低着头说不用不用,要为大邺献出全部身心巴拉巴拉。 还有跟尚书不对付的大臣,趁此时机添油加醋说尚书的坏话。萧倦听得,简直想把台下的大臣都突突了。自作聪明。 丞相荀游璋站在队列前,心中生疑。陛下怎会如此好心体恤大臣。 但荀游璋也不敢抬头瞅瞅陛下,只能试探地出列跪下道:“陛下体谅臣民,乃大邺之福。谢陛下厚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格格党文$学)_✬” 那同僚低声道,“我鼻涕都快掉嘴里了。别说了。谢恩吧。” 那人也吸了吸鼻子,真是冻死个人,又不敢吃东西喝茶,上朝没茅房啊,饿也饿了。本来先皇在时,也不是日日早朝的,只是陛下登基后,上五日早朝才休沐一日,他们这些当臣子的也累死累活。上完早朝还得各归各部门处理事项。 这么冷的天,能不上就不上吧。那人的脚收了回来。各大臣齐齐跪下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下了朝,荀游璋心中惴惴。一武将想过来跟他说句话,荀游璋都赶紧躲了。 陛下到底是天冷了不想上朝,还是上不了朝? 陛下身体一向健壮,太子也不可能突然谋反,妃子都乖顺,一时间,荀游璋找不到由头。只能先照常办事。 回了寝宫,伤口又流血了。太医们赶紧处理。 萧倦脸色惨白,额生虚汗,突然意识到过去不允其他皇子参与政事半分,只让太子处理些政事锻炼,简直是愚蠢。 对官员尚知辖制,对太子却如此纵容。 此事过后,让二皇子回京罢。 萧倦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睡醒了,便让张束把怯玉伮叫过来。他道:“那个不听话的,现在轮到他服侍朕了。” 林笑却来了,得知那碎片扎得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心中不知是何情绪。 萧倦人高马大,体格健壮,还穿着裘衣,那碎片能扎进去,已经是谢知池孤注一掷了,可惜就那刹那,倒地上的月生没来得及抹萧倦脖子。 若萧倦真死了……也不成,杀了皇帝,谢知池一定会死。 萧倦虚弱地笑:“怯玉伮,你应该庆幸朕没死,否则,朕一定要怯玉伮陪葬。” 林笑却心里一紧,连忙换上悲伤的神情。他轻声道:“臣愿意的。 “陛下待臣如此好,臣愿陪葬。” 萧倦又笑,都要笑出声了,太医连忙道不能大笑啊,会扯到伤口的。 皇帝真能折腾啊,太医头都痛死了,皇帝还笑得出来。 萧倦不笑了,眼神幽暗:“怯玉伮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谁教你的,朕身为家长,束脩不能忘。” 林笑却摇了摇头,道:“臣是说真的,反正臣病弱之躯,苟延残喘 而已。若不是陛下厚爱, 臣恐怕早就……” 萧倦打断了他:“既然朕如此厚爱, 怯玉伮,你去杀了谢知池,如何?” 林笑却一怔,抬眸望向萧倦,萧倦眼神阴鸷毫无遮掩,林笑却扭过脸庞,沉默了。 萧倦唇角微扬:“不装了?” 林笑却摇摇头:“我不知道,陛下,我害怕。” “朕又要惹你做噩梦了。”萧倦道,“也好,无论你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身边都是朕,也只有朕。” “怯玉伮,你这般无能、怯弱,仿佛真是应了朕给你取的小名。”萧倦抬手,想搂过林笑却,但扯到伤口只能作罢。 他眉头微皱,不一会儿又放平了。 “朕会教你,如何一刀刀剐下谢知池的血肉。不急。” 没多久,萧倦又昏睡了过去。林笑却坐在一旁,心中竟然怪异地平静,甚至也想跟着睡会儿再说。 张束抬来榻,林笑却躺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醒了,萧倦还在睡。林笑却突然想到:【233,如果我说我要杀了谢知池,但是不在宫里,想找个好地,杀了就地掩埋。】 【然后我拿把剑架自己脖子上,威胁萧倦放谢知池走,萧倦能答应吗?】 233:【……好狗血的戏码。】 林笑却道:【成功几l率大不大?】 233:【比较小哦。恐怕宿主剑刚架脖子上威胁,萧倦的侍卫就能石子击中宿主手腕,剑掉了,宿主人也……】 林笑却心道,他有这么无能吗。望了望自己的手,虚弱无力的一双手……唉。 233心道,宿主自己杀不了自己,但谢知池可以啊。谢知池是个凶狠的,若挟持了宿主,投鼠忌器之下,或能成功。 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