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哥哥。” 沈星燎:“……” 沈星燎把宁随拎到旁边的治疗室,温度计刚刚就已经测好了,这次重新测了测,三十八度二,又往上面烧了点。 医生大约是全程听到了隔壁的动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沈星燎,心惊胆战地有点怕,让宁随张开喉咙的时候,拿着电筒的手都在轻微发抖。 沈星燎原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停留在宁随身上。 清瘦漂亮的小孩很有韧性,即便烧成这样,刚刚居然都还要参与到这么危险的事情里面来。 而且被掐了也不喊疼的,张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担忧他拆穿了谎言以后要怎么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嗓子会不会发炎,撕裂声带。 就算是现在,宁随的脖颈都还留着青紫色的掐痕,足以证明刚刚的病人到底下手是有多重,面前的小孩儿最多也就十岁,居然都能下手。 沈星燎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冷漠残酷的人,但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少年而已,还做不到像是这些人这般丧心病狂的地步。 好在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也已经被他揍断了鼻梁,砸破了脑袋。 此时他才注意到医生的微动作,幽晦的目光沉落,忽的觉得可笑。 真有意思。 该怕他的人半点都不害怕,还悄悄地贴近他。 跟他没有关系的人,却把他视为洪水猛兽。 宁随的喉咙果然肿起来了,开始的时候还没觉得,但是张开嘴照完了电筒,宁随过了会儿没说话,就已经没法说话了。 医生还给他开了化开淤血的药,让他自己回去涂脖子,宁随还是第一次用这些,好些好奇地拎起来研究。 “你没有用过吗?”沈星燎瞥他一眼,语气说不上是沉郁还是幽凉。 “嗯。”宁随点头承认,努力地发出了点沙哑的鼻音,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张张嘴没法说,只能够冲着他笑。 稀奇。沈星燎以为就他这种爱管闲事的性子,早就吃过很多亏了。 但是直到走到沈星燎的屋子前,他顿住脚步,发现宁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背着手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豁然间又觉得不对劲。 宁随根本就不是那种缺心眼的笨蛋,胡乱心软并且意气用事,昨天就应该能看出来了,他很聪明而且很冷静。 十岁的小孩儿能有他这样的头脑很难得,要么就是天生聪慧,要么就是经历得多导致早熟。 论聪明沈星燎觉得他不如自己,至少自己能够看得透他,那么就是早熟,说明他压根不是那种撞破南墙都还傻笑的性子。 “宁随。”沈星燎的脸颊覆盖着树荫的阴影,定定的看他。 “你以前到底有没有被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