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现在出门都用手机,家里就放着几百块钱给孩子花的。你看,就在这个电视柜下边放着的,一共八百多块钱,全都没了。要说那小偷也坏,我们家银行卡他知道取不出钱来,全都给剪了。 就算是加上换门的钱也不到两千,就是他剪银行卡这个事儿,我跑了好几家银行去补办。警察同志,你也知道,现在银行那是什么态度,哎呀,真要命啊……” 挺强壮的一个男人,说起这个事儿,可给委屈坏了。屋里饭桌上吃饭的女人看的直翻白眼,觉得丢人了。有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十多岁的小姑娘,也是一脸嫌弃。 这一看就是挺有爱的家庭,这大哥平日里也是憨厚可爱的男人,老婆闺女照顾的都挺好。 “没了?” “没了啊,还能有什么?”大哥老大不愿意,“我要是知道是谁,我自己就抓人去了,先打一顿狠的,再送到你们所里去。” “就是知道人家是谁,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家。小偷小摸,人家也有人权。你给人家打坏了,多了不用,有个轻微伤,就得要你两千。大哥这大体格子,下手稍微重一点,一个嘴巴子过去打耳鸣了,那就是轻伤,能追究刑事责任了,三年以下还得赔医药费,你姑娘以后也受影响。说说没什么,可别真动手,跟谁都不行。” “别听他吹牛逼,一天天就那嘴能吵吵,都不赶那好娘们儿。咋咋唬唬,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听见女人说的话,看着大哥的窘态,王言好笑的摇了摇头,“被剪碎的银行卡还在吗?” “留着呢,就在那抽屉里放着呢。有用?”说话间大哥就在那个电视柜里拿出了被剪成了两段的银行卡,递给了王言。 见他捏着卡的动作,王言摇头叹了口气,示意他放桌子上:“当时你就是这么拿的卡?” “是啊,我媳妇,我姑娘都拿着看了,我还带着去银行,给他们的工作人员看过了。没用了?” “谁知道呢。”王言从腰间掏出一支紫外线的手电,拿起银行卡来回照了一下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指纹,随即掏出一个物证袋,捏着卡的边缘放了进去,“我回去看看吧,虽然够呛能提出小偷的指纹了,但也总是个希望。” “不是,那你们早了怎么不说呢?当时我报案你们所里来人可快了,叫什么曹……” “曹建军。”赵继伟接话提醒。 “啊对,就是他。他过来看了一圈,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然后就让我签了个报警单子,那以后就没动静了。要是那时候就采集指纹,不是早都把那缺德带冒烟的小偷给抓了吗?” “你们家丢了八百多,这其实是一笔小钱,你自己其实都没那么在乎,何况是一天比狗都忙的警察呢?而且指纹提取比对,是专业的技术活,我们所里的人都不懂这些,只有分局的技术部门才有人做这个,他们一天也忙的不行。 三年发生了十多起相似案件,但是案值加起来都没到三万块钱。大哥,你自己想想,能有人重视吗?你要是丢了三万,这个小偷还恰好没戴手套,那没说的,今天丢的东西,快的话明天就能抓着人。但咱家丢八百,相比起人家丢三万的,大街上被当抢劫的,被人杀了没处申冤的,哪个轻哪个重? 要不现在怎么都说警察不办事儿?那是真顾不上。现在恰好我有这个技术,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想着咱们家这事儿?” “你说的倒也像那么回事儿。”大哥稀里糊涂。 “它就是这个道理。”王言摆了摆手,“之前的大门还在吗?” 大哥激灵一下子,有些激动的样子:“在在在,本来是打算卖废铁的,这段时间忙一直没顾上。这个门我们可没动啊,当时就是卖门的厂家过来一个安装师父,我给搭了两下手,门把手都基本没怎么碰过,另外那两个门也是。我都放在门口的耳房里堆着呢,没风吹,没日晒雨淋,就是可能落了不少灰。走走走,你看看行不行。” “不着急,大哥,嫂子,你们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说说话。我被分到了社区工作,跟你们了解了解咱们村里的情况,也方便我以后开展社区工作。” “那你们俩吃饭了吗?没吃在这一起吃一口,我再炒俩菜去。”女人热情的招呼,说话间就要动地方炒菜了。 王言赶紧拦住:“真不用,嫂子。我们俩吃了饭过来的,而且也有时间规划,咱们说说话了解了解情况就行。” 看他拒绝的干脆,一家人也再让,就这么聊了起来。孩子上学啊、安全啊、最近的人贩子事件啊,乱七八糟的,大体还是和其他人聊的差不多,都是那些东西。不过同样的,也是多了一些新内容。 虽然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但接触的人还真不一样,有的人知道的深,知道的多,有的人知道的浅,尽是谣传。 聊了一个多小时,大哥喝了一杯白酒,两瓶啤酒,叼着烟,红着脸,带王言去了门口的耳房。路过两个出租的厢房的时候,王言还嘱咐了一下才从附近工地回来的租客去办居住证。 这才跟着大了进了耳房里,吹了吹浮灰,用着紫外线灯照射着,看着上面的指纹印,找大哥拿了螺丝刀,戴着白手套拧下了几个门把手,装到了物证袋里。 “大哥,这几个门你最近不要动,这上面还有不少指纹,门把手没突破的话,回头我带着工具过来,把这几个门都扫一遍。” 得到这大哥笑呵呵的保证之后,王言就带着懵逼的赵继伟离开。 “言哥,有个事儿我没想明白。” “说。” “刚才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