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皮,别说扯了,吹一下都红通通地怕丢丑。可不是好治嘛!
她想得很通透,可是面前的男人却有点拿不准。虽然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二目放光,一脸清明,但微黑的面孔,粗线条的五官,倒有点像农民出身。严肃冷漠中透着强硬,居高临下的眼神中透着蛮气。
她得出一个最基本的判断:这是一个从农田里爬上来,洗脚上岸穿鞋袜,进到城里套上西装摇身一变的半成品货。
裘江也在打量着她。鲁莽、率直的种田人,进到城里打几个滚,发酵出狡猾呆直蠢笨的气味。他不说话,必须说就尽量少说,先听她讲。心里暗暗思忖怎样对付。
妇女递过被汗手浸得潮乎乎的相片。相片并不清楚,但裘江与纹纹相拥,接吻,走进大楼的样子还是可以看出来。熟悉的人,比如陈芷汀,能够辨认出男人是谁。
从证据的角度来说,这几张相片不足为凭,但从人情的角度出发,如果陈芷汀认定男人是裘江,裘江无话可说。
老婆大人才是家庭法院的最高审判长,一锤定音,判你有罪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