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藏莺见状,对信陵王府典仪拱手致谢,随即一声令下,仪仗队伍恢复秩序,鸾车再次辘辘前行,不疾不徐,缓缓归。
晏天梁上马,伴在鸾车一侧,隔着帘子,晏青瓷道:“大哥,你放心。”
晏天梁嘿嘿笑起来。
蛟龙车与鸾车交错而过,晏青瓷捂住了嘭嘭乱跳酸疼难过的心口。
雨渐大,雨声淅沥,两辆马车背对背,各自消失在尽头,整条街空了,唯剩下逐渐被雨水冲淡的血水,荡起一圈圈淡红的涟漪。
忽的,不知从何处犄角旮旯里钻出许多人来,都穿着不起眼的短褐,脚上是皂靴,手里握着套着刀鞘的长刀,领头的看着空荡荡的大街,脸色像死了娘一样。
“肖头,信陵王抢了咱们的差事,咱们如何同陛下交待?”
“还能如何,如实上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