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还是不想。
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也不知道看什么,随手点开微信,竟然有好友申请,这大半夜,也有人一样睡不着?
结果点开一看,游呦腾的一下在床上坐起来:是……栾添!!
颤颤巍巍的接受了,备注……什么好呢?
游呦原本睡不着,现在更睡不着了,在床上打个滚儿,再打一个,嗯,再一个。
虽然加了微信,栾添从来没说过话,游呦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栾添的金融市场进阶,游呦早早地就去占座,生怕争不过经济学院的这些个女同学。
其实第一天上课,游呦是紧张的,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游呦越来越紧张,本是初春,天气还未暖和起来,还是出了很多汗,浸湿了大片的衣衫。
终于挨到了上课,初隽踩着点进来:“这学期这节课栾添老师有其他的事,由我来上。”余光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游呦,转身在黑板上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游呦不知道一节课是怎么上完的,下了课一屋子人三三两两地走了个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游呦,初隽没走。
游呦倒也没辜负他:“初老师,栾添是不是因为我选了他的课,所以...他就不教了。”
初隽清晰地感受到游呦声音里头的落寞和无措,不由得心软,声音也柔和几分:“怎么会,你瞎想啥呢,栾老师是我们院的大忙人,有新的负责项目,比较忙。”
游呦长长的叹了口气:“倒也是,凭什么因为我,不上课...初老师再见。”她声音低不可闻,可见是难过的。
栾添歪在办公室里正发呆,初隽极其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小游呦那不知所措的神情,就是我都心疼,啧啧...”
栾添歪了歪头,盯着初隽没言语。
选修课的花名册拿到手,栾添皱着眉头盯着瞧了半个小时,正好初隽拿了他自己选修课的花名册,栾添伸手拿过来又盯着看了半个小时,又伸手把自己的给了初隽。
初隽接过来看了看:“哟!游呦还挺执着!”
栾添面无表情回了句:“谁让你看这个了。”
初隽挑眉:“那你让我看什么?”
栾添:“我要和你换课。”
初隽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憋了半晌:“卧槽!栾添儿,你不得了啊!你还敢说你对游呦没有非分之想!你至于么你!”
栾添仍旧面无表情:“闭嘴,”初隽识时务的闭了嘴,栾添继续道:“她如果问起,就说我做其他的项目,没时间上课。”
初隽正欲开口,栾添起身留下一句:“我回家了。”然后就悠悠然的走了。
回到了家,栾添没有心情继续强迫症摆鞋,直接洗了澡,大概是初隽天天在他耳边叨叨,导致他自己也有点疯了。
他替自己解释:小孩子三分钟热度,一时想不明白,伤得太狠不好。
游呦下了课一直颓在家里,岑若糖听说了游呦木讷的陈述之后冷静了半晌:“栾老师的确是我们院长挖回来的人才,自然分配的项目多,也忙,你不用多想。”
游呦歪在床上,“唔”了一声。
其实她知道,她没什么立场质问或者怀疑栾添是不是躲着她,因为在栾添的世界里,游呦就像陈熙一样,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哪里需要刻意去躲避。
若是每个和他表白的人,他都要躲一躲,那不如辞职好了。
可是游呦还是忍不住要难过和失望,大概是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跟栾添一起学习,结果一切化成泡影的时候,不免有些无措罢了。若是栾添刻意躲避她,她不确定会不会更开心些。
但意外的,游呦上课的态度和状态,让初隽对她当真有些刮目相看。
陆期然从美国出差回来,受栾添美国的姐姐所托,带回一些生活用品,这本就是这些年习以为常的事。
刚好赶上初隽正在栾添家蹭酒,所以一并留下,欲蹭其酒,八其卦。
“栾添儿,你别说,游呦这姑娘有点意思。”初隽翘着二郎腿歪在一边的沙发上,端着酒杯云淡风轻得很刻意。
栾添亦端着酒杯,斜眼瞧了他一眼,没言语。
陆期然见缝插针:“你姐姐给你带东西,还问我你感情上的大问题了。”
栾添扯了扯嘴角:“问我?你确定?不是问你?”
陆期然挑了挑眉:“是问你,她是这么说的:我弟这么久不谈恋爱,他是不是喜欢你?”
栾添横着眼瞧陆期然,气的没吱声。
初隽笑得差点背过气:“栾添儿,忆姐这么多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变啊,不论是和陆期然的不清不楚,还是对你性取向的质疑上。”
栾忆,栾添的亲姐姐。和栾添的父母一起在瑞士,目前常在美国工作。和陆期然在美国工作有些交集,来往颇近。
难得栾添和陆期然默契,两个抱枕齐齐拍在初隽的脸上:“滚。”
默了好一会,栾添语不惊人死不休,问初隽道:“你刚说游呦怎么?”
初隽讪笑几声,在栾添的目光下乖乖回:“本来人家报这课不就是为了你么,我还以为以后我上这课,她不是看不到人就是划水混过去呢,倒是...”
没等初隽说完,栾添挑眉打断道:“她不会。”
初隽难得没八卦,点头道:“这小姑娘倒是认真,一节不落,认认真真的像是真来听课的。”
校庆如约而至,游呦又一次大难不死,颓了几天,重新燃起了追求栾添的斗志,就像岑若糖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