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暇,在不远处的青云亭里品茶。
听到宫道间的风吹草动,纷纷回头窥探。
孟浔野眉头皱的更紧,他一扬狐氅,将趴在地砖上衣衫不整的梅幺幺整个人包裹起来,抱进了万岁殿。
孟浔野在梅幺幺耳边小声警告道:“别作妖。”
青云亭里,一胖一瘦两名大臣坐着赏景。
胖大臣憨憨地朝孟浔野的背影跪下。
“帝后伉俪情深,臣愿陛下早日诞下鳞儿,壮我大元山河。”
瘦大臣赶紧将胖大臣拽回来。
“你不要命了!皇后娘娘你也敢盯着看?”
胖大臣嘿嘿一笑:“你别说,这皇后娘娘还真如传闻中那般貌美。”
瘦大臣略显惋惜:“我刚刚没敢看,有多美?”
胖大臣啧道:“堪称绝色,要我说,满朝官宦的夫人拉出来都比不过这位皇后娘娘。”
瘦大臣朝胖大臣的官帽上拍了一巴掌:“你不是废话吗?不然,咱们那清心寡欲的小皇帝怎会娶她来做皇后!”
万岁殿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一片,榻前燃着一截断香,雾已散尽了。
柳二康重新点亮吊灯,退避时,窥了一眼不怒自威的帝王,赶紧匆匆合上殿门。
梅幺幺被按在长条的墨玉案上,脸前一凉,她两支纤细的手腕就被孟浔野从身后用一对玉锁紧紧束缚住了。
这一刻,她真的慌了。
“陛下,那些玉桑花臣妾再搬回去就是了,臣妾不想这样趴着,您饶了臣妾吧。”
梅幺幺看不到孟浔野在她身后干嘛,自己也丝毫不能动弹,霎时泪如雨下,淅淅沥沥的,把妆都哭花了。
孟浔野:“皇后穿的这么单薄,怎么还敢在外面到处乱跑?”
梅幺幺:“是那乐声太吵,臣妾才前去探看的。”
孟浔野:“那朕就砍了他们的手,让他们永远弹不了琴。”
梅幺幺:“陛下,不可!”
孟浔野:“怎么,你还想替他求情?”
孟浔野站在梅幺幺身后,像剥落一朵含蕊待放的花苞,一层层翻开金褥裳,将一叠叠软薄的绸缎堆在手腕处的玉锁上。
“真美。”
金黄的花瓣尽数凋谢,只剩一抹香肩毫无遮掩的露着,殿顶的华灯一照,颇似两颗无暇的碧海东珠。
“孟浔野,住手。”
被恐惧与冷风相交折磨的梅幺幺,身子抖的愈发厉害。
雪玉似的脖颈上,挂着一顶玉铃铛璎珞,摇摇不止,声音脆如碎璧,与心跳声相呼应。
“害怕了?”
孟浔野走到梅幺幺面前,一手玩弄着她积满泪水的下巴,一手漫不经心的解开龙袍上的金腰带。
“陛下,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别用这副可怜样盯着朕,这次朕不会心软。”
得知求饶无用,梅幺幺面红如霞,她低下头,避开孟浔野的视线。
孟浔野揪着梅幺幺的发尾,按着她跪在龙纹地毯上。
“把头抬起来,跟朕说说错在哪?”
梅幺幺仰着脸,抢着回应:“臣妾不该违逆圣意,陛下赏赐的东西,就算是酒鸠,也得一滴不剩的咽下去。”
孟浔野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开梅幺幺的贝齿。
“那就让朕看看,你现在是如何顺从圣意的。”
半个时辰过后,孟浔野仰头望着殿顶吊灯,长舒了一口气。
心满意足的帝王轻抚皇后凌乱的发髻,原本狠戾的眸里只剩下傲慢与怠然。
“幺幺,你不能开口反驳朕的时候,真的很乖。”
梅幺幺一双桃花眼失了焦,像被春日的暴雨摧残过后的菟丝花,无力垂在枝头。
小小的雪靥上满目淋漓,分不清是汗是泪。
孟浔野坐在案前的官帽椅上,倒了一杯太平猴魁茶,冷笑着打量屈腰伏地的梅幺幺,好像在欣赏着自己的画作。
梅幺幺以为孟浔野报复完,事情就该结束了,她心里还想着云螟。
“陛下,林螟是无辜的,您别降罪于他,他与臣妾同病相怜,还只是个小孩子。”
孟浔野脸色大变,扶着茶壁的手开始颤抖。
“你不提,朕还忘了。”
孟浔野:“梅幺幺,你是不是稍微见到一个长得俊俏些的男人就上赶着施恩?”
梅幺幺: “什么男人?陛下,云螟他只是个孩子。”
孟浔野根本听不进去梅幺幺说话,她每反驳一句,他的兽心就被激涨一丈。
“梅幺幺,你是不是骨子里就贱?”
“朕这么爱你,难道你都视若无睹吗?”
“为什么你总在朕眼皮子底下,去勾搭一些亡命的俘虏,轻贱的人质?”
梅幺幺反应半晌,才知孟浔野说的是白卿和林螟。
可他们之间足够清白。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孟浔野砸碎手里的瓷樽,青瓦茶叶碎了一地,有一片划过梅幺幺的脚腕,流出丝丝朱血。
孟浔野起身,走到梅幺幺身后,撕下一片裙带,塞进她的嘴里。
“幺幺,你以后再敢朝着别人摇尾巴,朕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