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一把捞起梅幺幺,横抱在怀里。
“幺幺,你别这么怕朕,这就是朕的错,从前也是朕的错,对不起,幺幺。”
梅幺幺的杏脸浮上罕见的红晕,她已经三年没碰过男人,孟浔野身上那参杂着蜜酒的冷竹香,令她暗暗沉醉。
孟浔野目视着前方的路,都快忘记凤瑶台怎么走了。
“那个小胖孩为什么看到朕的头发就想到卖钱?”
孟浔野还没习惯自己已经有了儿子,一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梅幺幺:“什么小胖孩,他叫云符。”
孟浔野:“哦,云符为何看到朕的头发会想到卖钱?幺幺,朕不在你身边,宫里的太监是不是苛待你了?”
梅幺幺:“没有陛下,臣妾天天跟小太监们一块其乐融融的打牌呢,打的脚都酸了。”
孟浔野:“?”
梅幺幺:“臣妾说错了,是手……”
梅幺幺用梅袅袅发明那一招——瞒天过海,在宫里的棋牌风云坛中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就是有些废脚,出师忘记掀黄历,也会有脚抽筋的时候。
孟浔野:“幺幺,你得跟朕说实话,都有谁怠慢了你,你告诉朕,朕杀了他!”
“真的没有人怠慢臣妾,陛下放心吧。”
娇羞的少女钻进孟浔野的胸膛,偷偷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数着节拍。
小别胜新欢,大别胜新婚。
二人甜蜜蜜的进了凤瑶台,殿里燃着驱蚊的薄荷香草香,熏得白纱幔上竹叶纹路更加青葱。
孟浔野:“幺幺,朕以后会温柔待你,你愿意相信朕吗?”
梅幺幺垂着睫扇,怀春不语,她很吃这一套。
孟浔野却猛的将梅幺幺压倒在榻上,邪笑道:“可惜,朕自己都不相信。”
梅幺幺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死死控住,身上像压了座坚不可摧的大山。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怎么就对孟浔野放松警惕了呢?
“对不起,幺幺,你实在是太诱人了。”
大皇子拿着小木棍,二公主抱着藤球,赴死般的赶来“英雄求母”。
“爹爹,不准你欺负母亲。”
“妹妹,快拿藤球砸他脑袋!”
“大坏蛋,我数三秒,你赶紧从我尊贵的母亲大人身上起开。”
梅幺幺正为自己担忧,见孟浔野挨了顿胖揍,心里舒畅许多,彻底被两个小家伙的侠肝义胆给逗笑了。
孟浔野酒后本就头疼,又被藤球砸了一下,可谓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梅幺幺见孟浔野倒在一旁,也变得有些担心。
“你们这两只小兔崽子,真没白养你们,不过你爹爹他也罪不至此,快去喊御医拿膏药来。”
孟浔野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苦苦哀求:“对,朕的头好痛,小胖孩,你去帮朕拿膏药,小胖妞,你也跟着去。”
大皇子和二公主牵着手,已经跨出了门槛,听到孟浔野喊他们小胖孩和小胖妞,立刻调头反驳。
“我们不叫小胖孩,小胖妞,母亲说有福气的人才会长肉肉,你这个没见识的坏爹爹。”
孟浔野一时间头昏脑胀的,气得直按人中。
从前,只有梅幺幺一人愚弄他,他不忍罚她,但至少还能在床上找回颜面。
以后,又要多出来一对卧龙凤雏来折磨他,还是自己的亲骨肉,打不舍得打,骂不忍心骂。
三人统一起战线来,犹如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他刚将四分五裂的天下归一,真怕这江山还没坐稳,自己便被气得撒手人寰了。
待大皇子和二公主走远了,孟浔野给殿门扣上三层铜锁,并命柳二康等太监在殿外拦着。
回到榻前,他变了副嘴脸。
孟浔野:“幺幺,朕很可笑吗?你是不是以为差点就能逃过这劫?”
梅幺幺缩到帘后,把薄薄的绸褥子围在身前。
“臣妾没想逃,只是陛下,能不能……轻一点?”
孟浔野站在榻边,拽着梅幺幺白里透粉的脚踝,把她拖到跟前。
孟浔野冷笑,无赖的商量道:“你自己把裙带解开,朕就考虑一下。”
梅幺幺失去平衡,倾身伏在床头,一手吃力地扶着玉枕,一手颤颤巍巍的宽衣解带。
帷帐间满是菡萏与山泉的甘甜,又混合着薄荷与青竹的清冽。
她实在是太美了。
尤其是这些年孟浔野在见过将军大臣们引荐的众多姝色后,任何烟雨,他多瞧一眼,都只觉得索然无味。
启初,他以为是自己走不出丧妻的阴霾,其实是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道理在里面。
只有见到梅幺幺,他才会有把她吃干抹净的念头。
“瞧你给朕生的好孩子,跟你一样不知道乖乖听话,只会坏朕的好事。”
孟浔野抬着梅幺幺绯红的下巴尖,忍不住吻了一口。
“幺幺,咱们再生一个吧,生一个乖巧安静的小公主。”
殿里的红烛在亥时就灭了,可摇曳的床笫声让柳二康迟迟不敢进殿掌灯。
窗纸上映照出潺动的光影一直到凌晨子时还未止歇,他只能领着皇子和公主到麒麟馆里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