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的寻觅让钱谨很清楚,妹妹是个名姓全无的人,想找到有关妹妹的消息,即使他身为厂公,掌天下缉事,也渺如湮海。
“等人送到我西厂,青册,我就送你府上。”
“好。”不过就是将军火案的功劳全算在顾之头上罢了,他又不缺这点功劳。
顾之眸色一深。
“你我之间,这么多年……”钱谨端起了酒杯,隔空敬顾之,眸光沉冷,“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说,谈成交易,太伤感情了。”
“青册我一收到,就派人送过去了,”顾之亦举杯,扯唇一笑:“方才开个玩笑,大哥别介意嘛。”大哥是顾之幼时对钱谨的称呼,已经很久没叫了。
“不好笑,下次别开了。”钱谨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是。”顾之乖巧应声,随即陪着一饮而尽。
钱谨急着回去再勘审一遍供词,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顾之跟着站起相送。
临出门之际,钱谨停了下来,半偏着头道,“毕竟是皇帝赐下的,在我眼下直接把人抓走,未免引人说闲话。几日后正好我要出趟远门,我会带上他,路上你着人悄悄带走,也把青册给我。”
闻言,顾之神情透出几分微妙。问钱谨要个人,还要搞这么麻烦。不过既然钱谨答应了,抓刘彬做成铁证便是板上钉钉,逃不掉就是了。
顾之答应:“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