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活成了大多数羡慕的样子,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尝不是每个人毕生所求呢。
她想起了慕锦羡那个敢爱敢恨的人,哪怕遇到挫折困苦,依然勇往直前,只是她太过自卑,从来不敢回想他对她的好。甚至是那一天悲伤难过的相拥,至今都感觉还留有余温,那样的美好,即使再坚固的防备之心,也会被温暖所融化,何况她本来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慕锦羡这么优秀,这么阳光,待人如此真诚,被这样的人喜欢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于千万人中只对你好,何其有幸。
有时候想想,自己相貌平凡,成绩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偏偏入了他的眼,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所有的美好都是自己的想象,梦醒便会化作虚无。
也许很多事情都无法用语言解释清楚,他对她的喜欢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无从考究,喜欢就是喜欢了,仅此而已。这样水到渠成的吸引,她也可以顺理成章和他携手同行。
可是,怎么办呢,他太过耀眼,她的自卑却低如尘埃,他们之间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来看,都是不对等的,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童话故事里,平凡善良的女孩总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人生,所有的童话里男女主的最终结局都会定格在结婚那一刻,却没有一个故事写到他们婚后的柴米油盐。
当一个人在恋人中或者是婚姻关系里永远都是被给予的那一方,她的心里感受是怎么样子的,没有人会在意。别人只会说:你看那个女孩多么幸运,如此平凡无奇,从内到外没有一点亮光,却被这么优秀的人喜欢,感觉真的很不般配。
她无法不在意别人对她异样的眼光,也不想做总是被给予的那一方,即使对方光芒万丈人生璀璨又如何,别人是别人,她是她,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别人向往的金字塔。
她从来不做灰姑娘的梦,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到一个另一个人身上,人心是个变幻莫测的东西,谁能想到以后他是否不会变心呢,她也是否会变心呢,没有人能保证。
很多时候她也会被这么美好的幻象所迷惑,也曾有过短暂的沾沾自喜,但理智更胜一筹,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从他们的出生开始算起就是不一样的,慕锦羡想做什么事情,只要动动手指头,张张嘴就能轻易得到,而她需要倾尽所有去努力,才能摸到她理想的门槛。
你看多么讽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喜欢不是靠一颗真心去冲动,还有很多现实因素需要我们去考虑,如果放任自己的内心接近对方,那当所有的美好褪去了朦胧的影子变得真实,那份冲动的喜欢是不是仍然可以保持不变,没有人想象过。所以爱情有多么美,就会有多么残酷,她得时刻保持着清醒,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平稳前行。
她想她的心情还是没能平复,这样热闹的包厢氛围并不适合她此时的心情,她又回到了走廊的窗口上,顺着窗口往外看,盛夏的夜晚闪耀着五彩的灯光,很是绚丽多彩。
没过一会儿,一直待在包厢里唱歌的洛芙也走了出来,感觉今天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所有人都各怀心思,或许是他们即将各奔东西,很多事情都想倾诉出来吧。
“包厢里待着不习惯吗,看你进进出出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知桐看着窗外并没有回头:“包厢里人太多了,感觉有点闷,而且我不太习惯这种吵闹的环境。”
“我和你完全相反喔,我倒不觉得闷,感觉人多才热闹,太安静的环境,我反而不习惯。”洛芙也挨着窗户边顺着窗口往外看。
“我和慕锦羡还有孔晏舟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吧,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他们的性格我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今天……我觉得慕锦羡挺奇怪的,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子的,这么刻意的去为难一个女孩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到你们俩这样,其实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洛芙性格不错,长得也漂亮,特别善解人意,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和谁都能相处的很好,像她这么内向扭捏的人,也对她十分欣赏。
“我觉得慕锦羡也就那样吧,虽然认识十几年,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之间顶多也就算是兄弟情吧,我反倒觉得孔晏舟都比他好相处,起码孔晏舟事事都让着我,还不会给我甩脸色,怎么看孔晏舟都比慕锦羡好太多,这么一对比,想想你对他的态度好像也不足为奇了。”
画风一转洛芙有些神情萎靡:“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我都没见过他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唯独在你身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那份热情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们同桌这么久,其实我也感觉得出来,你也是喜欢他的吧,既然都互相喜欢,为什么就不能走到一起呢,感觉你俩现在这情况,真的太让人难受了。”
“洛芙,我们现在还年轻,还不太懂爱情的真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感觉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爱情, 至少在我看来应该是不算的吧,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知道你是好心来开导我,也不忍心看自己的好友伤心难过,我可以理解的,但我和他之间并不是能用三言两语来解决的,你明白吗。”她很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她和慕锦羡完全没有可能,至少现在,她清醒的知道。
李知桐转头看向洛芙:“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是在给自己添加勇气呀,你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在这儿怂恿我呢。”说完对着洛芙眨眨眼睛。
洛芙突然有些难为情:“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我明明是在开导你啊,怎么反过来说我了,哎,不跟你说了,我去一下洗手间。”急匆匆的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下李知桐:“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