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在牡丹下,做鬼也风流!”说完,他看着她狂笑起来。
“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姚玉愤愤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不愉的声音。
“好,乖玉儿,好好看着我怎么把你娶进我府上,这回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魏凌,你无耻!”
她越骂得难听,范奕辰脸上笑意璀然,温软又宠溺着。
“镇国公在此,我看谁赶碰一下!”我手即刻摸腰上刀鞘,拔出了剑,银光亮闪一晃,周围将我困在里面的范林军动作稍缓,他们离我几寸距离,谁也不敢头一个过来控制我。
“镇国公你省省力气,我来就是为了拦住你,她,我带走了!”范奕辰用脚蹬轻碰一下马肚子,贴近马车窗框旁,他一只手打在窗沿上,把紧了,头探到掀开一半的软帘里,柔声蜜意地对她说道:“玉儿,你的两个孩子也在我手里。”
姚玉本欲掰开他抓着窗沿的手指头,听到他提到“孩子”,她即刻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魏凌,你想把我的孩子怎样,若你敢碰他们一根手指头,我定要杀了你!”
灵儿和循儿成了她的软肋。
“玉儿,你放心,我绝对不动孩子一根手指头,相反我会视他们如已出。”他轻柔地说道,手上宠溺地在她手背上抚过。
“谁要孩子跟你姓,他们永远姓诸葛!”姚玉又恨又气,狠狠地瞪着他笑得桀骜痞气,搁在窗沿上的素手渐渐攥成拳。
“哦,诸葛亮,你前夫的姓挺三国的!”他笑得邪肆。
“喂,你没听明白吗,魏凌?我有过男人了,你还看不懂吗?”姚玉指着他怒骂道。
他笑得不为所动,仿佛她说的都与他无关要紧的话,道:“玉儿,我说过,只要你还在我手里,不管之前你跟过哪个男人,现在你依然是我魏凌的女人!”
姚玉“呲”地一声鄙夷,气结地指着他:“你真是疯了......幼稚!”她厌恶地别开脸,只要他在她眼里占一席位置,姚玉都觉得恶心极了。
原本马车周围几个范林军骑马护送,不多时忽然走过来更多的宫中禁军,层层把马车和两个将军包围住了。
范奕辰看自己身边范林军随从后面多了好多面生的面孔,便问:“你们打哪来的?”
那禁军手握着缰绳控制着马跟在范奕辰身边,道:“回范统领,陛下有令,镇国公和赵郎中今日不得出宫,需得回宫听候发落。”
“陛下,又怎么了?”范奕辰说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禁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范奕辰只得答应一声,随即手拍在车窗下的车壁上道:“玉儿,下车!你放心,无论陛下怎样发落你,我都会好好保护你!”
我看到禁军,等着他们拦住范林军包围,才下了风影,回头瞭望不远处,几个太监围着中间步辇疾步往这里走来。
姚玉扒开了门上帷幔,范奕辰紧走到马车头,朝她张开双手道:“来,玉儿下来。”
姚玉回头看一眼,慢慢转过头,视线垂下,见范奕辰殷勤的样子,她没好气地别开眼道:“你安什么心,谁要你保护。”头不搭理地往我这边看来,问:“哥,怎么了?”
我眼看明黄卤簿的仪仗越来越近,我大踏步往车头走过去,不想范奕辰还站在她面前膈应我。
趁我没与范奕辰四目相杀,姚玉走前一步地揽住我护腕,问:“云泉殿是不是有什么事?哥,我跟你保证,陛下肠痈只是小手术。”她伸出鸡米粒的两根手指,说道:“绝不会要陛下的命,也绝没有任何后遗症和并发症。”
我看她焦急脸上通红的样子,明白她这回不是担心陛下安危,而是担心自己还不能不能好好离开皇宫。
我安慰地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了按,轻声道:“别担心,有我在,陛下不会拿你怎样。”只是我心里犹疑不定,我总有预感此番那么大的动静,姚玉恐怕一时半会很难离开皇宫。
要不,为何苏公公小跑过来冲我们甩了浮尘搁在手臂上,对我们躬身恭敬地说:“启禀姚镇国公、范统领,陛下有旨:今日凡进宫的人,任何人都不许离开。”我望着坐在步辇上陛下一脸苍白病容,手捂着刚刚姚玉做完手术的位置,无神的目光落在姚玉身上顷刻间放亮起来,我担心姚玉恐怕不能如她所愿了。
陛下半个身子斜依靠在椅背上,面容苍白憔悴,看到我们三个围在禁军中间跪下来拜见,范奕辰竟然不顾陛下在上,伸手要去拉姚玉的纤细手背握住,姚玉愠怒地翻手脱开,抬头转眼瞪了他几眼,范奕辰不甘地垂头,而被她甩下去的手重新回来,堪堪地挨着她跪姿旁的外袍下摆处。
“臣等参见陛下。”我说完一句,微微抬眸,悄悄去看陛下无神空洞的目光一抹倔强地垂目在姚玉和范奕辰小幅度撕扯的动作上,他脸色忽地暗沉下去,不着痕迹地手捂握着剑唇咳嗽了一声,引得范奕辰退出手去,姚玉最后狠狠撇了范奕辰一眼后,回归地垂眸在自己的双膝下,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小民.......参见陛下,请陛下万福金安。”姚玉敛起刚才不好的脾气,重新调整了呼吸,平心静气地说道,然而谁都听出她语气里冷漠疏离又掺杂颤抖。
陛下垂眸盯着我和范奕辰中间,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来,苏公公立马机敏地凑上去,举起手臂搭了过去。
陛下手按着苏公公手臂上,下了轿辇之前,又有几个小太监围了过去搀扶着陛下安全落地。
象征皇家色彩华丽,精工绣云龙的靴子缓缓朝中间走踏过去,苏公公一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陛下手轻轻按着腹部,快走到姚玉身前的时候,他咬了咬牙,褪下那只手,堂堂正正地站定在她面前,又堪堪置气地挡在了范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