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嘴里,一点一点地含出口道:“两年前,余副总管曾救过我的命,如今是我该报答的时候了。”说着看一眼姚玉,眼神里狠狠抓住不打算松手了,扭头对姚妗道:“你在后院里着实太委屈你了,不如来我的玉琼苑做着端茶打扫的活吧。”
姚玉和姚妗对视一眼,连忙跪下来谢恩。
“别忙着谢我,姚氏是罪臣之女,我不好给她安排按品阶的宫女来做,她只能去我的后院做洗衣打扫的活。陛下经常来我这歇觉,你不能出现在正厅里。”贞婕妤有些为难地看姚妗,她如此说是有私心的,她不希望看到姚玉与姚妗黏在一块,她总要为自己拼一把。
这一世她跟了不爱的人在一起,入宫前她深闺于将军府,一直本分着做小姐,从来没遇见令她进入心底的悸动。
为了她的父亲,她入宫之后才看清她的相公竟然是个手段残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她天天为了这个人心惊胆颤,深怕自己也成了他身下的幽魂,要不是她父亲大人平定外族滋扰边界,对君主有救驾之功,君主对她的尊敬与爱都是建立在秦大将军的军功伟业之上,若没有了这些呢?
她是不是像那些无名济济的钱良媛那样死在君主手里,她就是君主手边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废棋、暖床的工具,就像浮萍一样随时都飘远隐没下去。
又或者像郑妃这样,郑宰相权势滔天,最后不也落得君主的算计里,歼灭郑氏一族,郑妃也惨死在君主手中。
贞婕妤想到自己以后,不禁背脊发凉,她低头转向姚玉时,她心底才有一丝的平静,可是若想要她日日,哪怕经常偶尔到她眼前,只能把姚妗揽到她身边,这样姚妗在身边,姚玉只能到她的玉琼苑里走一趟了。
昏暗中茜色纱帘酥动,两个肉色暗魂的影只缠绵在一块,时而分不清是两个人,还是融为一个人,暧昧的娇喘声压抑而欢快,正忘我欲仙之时,另一个人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
“怎么了?”女子柔声低声可闻,每吐出一个字都是畅快的娇喘。
那边人没有任何回应,只闻几声挪动的声音。
帐帘浮动起一个大弧度,轻风般被人撩起来,男子身形越发清晰,肉色的六块腹肌随着脚下踩上踏板,健硕的肌肉披上了单薄的单衣。
“你……”女子进行一半醉生梦死,忽然停止没了下文,眼睁睁在暗处看着男子利落地弓身穿鞋,又麻利地从她床榻上站起来,背对着她。
“以后别在这个时辰干那事,不妥。”他的影子在女子脸上忽明忽暗,女子抓着被单暗花一角,攥的紧皱,在听到他说这一句话,她手里的渐渐松了下来,花团锦被才有了如初的栩栩如生地绽放。
她感受到他紧张,便掀开锦被下榻,从他后背圈住了他的腰,后背沁出的汗里有她的气息,女子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嘴里歉疚道:“是我的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编个借口把你骗来。”她倏尔睁开眼睛,下颌抵着他背部,滑腻似酥,她的心也跟着柔软突破了防线,“我的身子只能是你的,永远属于你的。那个古翼他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她嘴角娇嗔地往下拉,脸上哀戚戚地道:“可我心里只能有你,别人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