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想着伺候我做什么?我还不如你呢,我是没有前程的人,你要想想自己希望过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对了,你们送我什么礼物?”
春柔擦擦眼角,笑起来:“欢爷说,您往曲桥上一站,就知道了。”
晨欢鬼点子最多,他们都不知要送什么贺礼,偏就他急中生智,一拍脑袋说有了好主意。
紧接着,就催他们一起凑份子钱。
“你收了我们这多钱,这礼物肯定不小。”一名侍卫问,“究竟是什么?”
晨欢拍拍胸脯:“放心,我不是拿钱不办事的人,这礼物还得请一个人帮忙!”
春柔问:“晨欢大哥,买礼物还要请人帮忙?是不是挺重,要很多人抬吗?”
晨欢哈哈大笑:”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礼,只是比较难弄到而已。”
不管大家如何发问,晨欢愣是保持神秘,不肯详告。
春柔陪着清寒在曲桥上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过来送贺礼。
春柔有些不好意思:“小姐,你再等一会,我去找他们问问!”
春柔说着就跑了,留下清寒独自站在曲桥。
清寒酒劲上头,忽然有些晕眩,身子往前一晃,忽被人伸手一拉,才没落到池子里去。
她被来人拉着旋过身,看见天南星微笑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角眉梢,永远是无尽的温柔笑意。
天色深黑,无月无星,数盏彩灯挂在树梢。
鲤池浮着小荷灯,点点微亮的火光,闪闪烁烁衬托出幽微莫测的风情。
清寒回过神,仰头见他唇角微扬,嗓音悦耳:“寿星不好好陪客人,跑到这里躲清静?”
清寒道:“里面人太多了,有些浊闷,待在这里凉快一下。”
她的双颊泛起红晕,越发明媚动人。
他侧过身子闲眺树梢上的彩灯:“也好,趁着良辰,我有要紧话,想对你说。”
她略感不安,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话?”
天南星道:“你来府里已有些时日,我打算下个月初三,陪你回一趟孟府。”
“陪我回孟府?”此话到了清寒的耳中,仿佛晴天霹雳。
“有些怕了?”他轻快地笑起来,“都过了这么久,令尊的气也该消了,有我陪着你,不必太过担心。聘礼已经备下,你在孟府的时日也不会太久,日后……倚桐轩才是你的家。”
“聘礼?”清寒心神大乱,听他这意思是——
他要娶她?!
清寒心潮起伏,目光落定在天南星的身上。
他是身份尊贵的齐王,优雅沉敛,温柔体贴,天下女子无不对他心动,争相恐后地想做齐王妃享尽人间的富贵荣华,只是她从未这样想过,她喜爱他,更敬重他……
“你别这样惊讶地看着本王。”他抿唇微微一笑。
清寒迎着晚风深呼吸,保持冷静:“我、我没有……”
天南星浅浅一笑,误以为她的惊慌是因为羞怯,于是拉过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样凉?”他将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地摩挲,“哪里不舒服?”
清寒轻咬着下唇,不敢去看他,沉默地摇头:“没有。”
他将她的手安握在掌心,柔声道:“你放心,嫁给我,不会薄待你……我平时忙,也会有空闲的时候,有时间就陪你出去玩,想去哪都可以,都依你。”他抬手将她鬓边一绺散发拂至耳后,“我们像平常的夫妻一样,过平凡的小日子,可好?”
清寒心中道不尽的狂乱,从未遇过男子向她表白爱慕之情,彷徨中连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摆放,她忽然有点动容,对他所说的平凡日子浮想联翩,离开地狱谷意外进入齐王府,她才过上了人过的像模像样的日子……她的头低得更深,直看着脚尖……
他的手指忽然稳捏住她的下巴往上轻抬,未等她缓过神来,一点柔软悄无声息地落在唇瓣??
她澄澈瞳仁骤缩,感到酥酥麻麻的昏眩,耳畔传来“啾——”声长鸣。
一道明黄的光袭冲夜空,“嘭嘭”两声巨响炸开一树银花。
清寒的心在刹那间几乎停止跳动,近距离看着他紧闭的凤目,纤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优美的脸廓线在烟火的光华下一明一灭,炽热的气息肆意地围剿侵略。
她心神恍惚地推开他,往后退了数步。
一声接一声的长鸣飞向夜空,由一线炸作一团团花火,哗啦啦像大朵的牡丹花次第绽放。
烟火散落,光芒璀璨。
他二人都沉默,遥立对望。
晚风拂动,衣裾翻飞。
烟花湮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
清寒低下头,直到听见一串清脆铃铛声,才慢慢摄定心神看向他。
天南星手中拿着一样看起来很熟悉的东西,清寒回想起这是去月华山的时候,孔家如给的相思铃。
神婆说把思慕的人的名字刻在这片小木牌上,高高地抛挂到大榕树的树梢,风神会把你的思念吹到她耳边,这辈子,你就能同这位心上人恩爱厮守一生……
清寒的相思铃上面一片空白,没有刻下任何人的名字,也没有刻下什么愿望。
天南星缓步靠近她,他将相思铃放在她身旁的桥栏上道:“本王给你时间,等着你在这相思牌上刻下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却是以不容推辞的口吻,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达。
清寒蹙眉,不知所措。
“小姐——”春柔兴奋的声音从远及近,当看见齐王在此,连忙收敛了一下,规矩地向他行礼,脸上却难掩激动之色,轻悄悄地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