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却发现身后没有动静。
他回头,看向李海涛,有些着急,“怎么了?”
“我在想,若是我走了,那余父父子怎么办?”李海涛问道,皱起了眉,“不知前辈可有法子救救他们?”
他本来只想自己跑。但现在有人帮忙,他不得不提一嘴余父他们。
“他们……”沃特部长说着,眉头皱起,然后像是再给保证一般,“你放心,他们我不论如何也会保下的。”
看着好心的沃特部长,李海涛很是感激。
立刻麻溜地跟上。
不过一会儿,沃特部长就将他带到一处无人的林子前。
林子下并不是草地,而是水。
郁郁葱葱皆是树木,十几丈高的乔木遮掩着里面的景致,只有满林子的萤火在寂静的夜中幽幽发光。
沃特部长带着李海涛,手一抬,面前浮出一盏灯。
灯浮空往前,便有一木廊浮出水面,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木廊。
灯之所及便有木廊浮起,走过之处,那木廊便沉了下去,不见踪迹。
几个弯转过,便再看不见来时的路,完全隐没在了水林子里。
到了一处木屋前,沃特部长才将李海涛安顿下来。
“这里外人不知,是我隐居时炼丹之处。”
沃特部长交代道:“你且在这里呆着,明日午时一过,便拉这支线,会有桥板浮出水面,你顺着桥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城了。”
李海涛点头感谢,“多谢前辈帮助,往后若有机会,晚辈定会报答。”
沃特部长闻言,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念在你坚韧品质难得,是个好小子,才出手。至于报答……”
“出了城之后,有多远走多远吧,别回这丹城了。”
“再回来,就是你的死期。”
听着沃特部长的话,李海涛也不再多说。
那肯定的。
出了城他就溜。
十个天罡境,他用头也打不过。
翌日一早。
丹城。
大广场上。
浮空之中坐着一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广场上。这一群人,正是炼丹师公会里的部长们和公会会长。
但坐在最高处的,却不是公会会长。
而是公会人人都巴结的牛愤。
今日的牛愤一身华服,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儿的。
此时的牛愤看着下方。
只见广场上的高柱上,吊着两个人影,此时正在烈阳下晃荡。
近了一看,真是余父和余淮父子。
而余父和余淮两人可不管牛愤的眼光。
今日广场旁都是来看戏的人。
丹城今日发生的事太多,谁又会错过这样一番好戏呢?
两人梗着脖子在人群里找了又找。
还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汗顺着脑门儿滑下。
一起滑下的,还有泪。
“儿啊,你说,那个李大人,不会不来了吧?”
“爹,你放心,李大哥肯定不会丢下我们的!”余淮坚定地回道,一边还不停地搜索着人群之中。
他相信,他的李大哥就算打不过,也不会将他抛弃!
这一番对话都落在了上方的牛愤耳里。
他的脸色黑了黑。
但很快,又被掩盖过去。
初听闻李海涛的名字,他并没有想太多。
但后来他发现事态发展越来越脱离掌控的时候,他脑子里有了一种可能性。
那个李海涛,或许有可能……是公会这群人真正要找的人。
但还好的是,那李海涛似乎并不知道公会的人在找他。
更好的是,此时公会的人已经认准了自己就是真正的李海涛,而因为之前自称李海涛揭榜的人太多。
一时间丹城里叫张伟的都没有叫李海涛的多。
所以公会的人并没有因为同名同姓而对那李海涛而产生其他想法。
但此人还活着,自己就寝食难安!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公会会长上来巴结自己,献上良计!
还带着十个大能,势要诛杀李海涛。
这事儿可真是办到了他的心里去!
这也是他一定要整死李海涛的原因,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身份!
所以他今日前来,就是要亲眼看着那李海涛死在自己跟前。
而就在牛愤心中思忖的时候,公会会长不停问道旁边人,“人找到了没?”
“没呢。”
“怎么还没找到!”
他皱眉质问,“赶紧加派人手,在丹城挨家挨户地搜!”
“那些有密道的有结界的,一个也不能放过!”他气结地吩咐道。
明明昨夜那李海涛还到了炼丹师公会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了!
守门的人也没有一点线索。
也不知道怎么出去的!
公会会长抬头,看了看天。
脸沉了下来,“妈的,还有半刻钟就午时了!”他嘀咕道,抬头看了眼稳坐着的牛愤。
只见此时的牛愤脸色也不甚好,阴沉着脸盯着广场上吊起来的余淮和余父。
当然,还有比牛愤脸色更黑的人。
那就是此刻正被吊起来的余淮和余父。
余父现在吓得泪比汗多,“儿啊,你那大哥不会真的不管我们了吧